nbsp; “若是在这时候由文臣扳回一城,岂不是有损朕之前的谋划?”
裴元很想纠正一句,是我,这踏马都是我的功劳。
但是裴元身上的朦胧美太多,实在不方便拿出来示人。
于是只能顺着朱厚照的话说道,“这些担心也有些道理,但是群臣间已经有了这样的议论,据卑职所知,就连许多读书人也都颇为躁动。”
“若是陛下这时候否决此事,恐怕会让天下读书人大失所望。”
“那些士子寒窗苦读多年,能够一举登科的士子,本就百不足一,是以常怀怨望。”
“若是恩科因为陛下而终止,恐怕这一两科,甚至四五科的落地举子,都会归怨于陛下,认为是陛下减少了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。”
朱厚照听了脸色不太好看,质问道,“这岂不是说,群臣故意把朕架在火上烤?”
裴元闻言开解道,“这世上的大多数事情,有利就有弊,有弊就有利。”
“卑职愿意再言恩科的好处。”
朱厚照刚才听了裴元的分析,也知道恩科的事儿,八成要赶鸭子上架了。
既然如此,那就听点好听的吧。
朱厚照便道,“讲。”
裴元便道,“首先此恩科和以往的恩科并不相同,以往的恩科大多数针对多年未考上进士的举人,覆盖面比较小。而这次恩科则普遍的面对已有春闱资格的往届举人,如此一来影响力更大。说不定,这一科在青史也将留名。”
“而且只要操作的好,这届恩科也未必就会让文武之势此消彼长。”
朱厚照来了兴趣,“这怎么说?”
裴元道,“陛下完全可以用纪念平定霸州大捷的名头开设恩科,以此夸耀武功,又有何不可?”
朱厚照本就是个喜好虚荣浮华的人,听了此言,不由大喜。
又听裴元继续说道,“而且陛下此时开设恩科,还可以得到一个极大的助力。”
“助力?”朱厚照有些疑惑。
裴元道,“就是刚刚怏怏而去的大学士梁储。”
裴元解释道,“陛下若是对开不开恩科的事情犹豫不决,不妨把目光往后看,瞧瞧假如开始恩科,应该如何获取最有利的结果。”
朱厚照是极聪明的人,听了裴元此言,再想想刚才裴元提到的梁储,立刻眼前一亮,询问道,“你的意思是,可以用梁储做本科的主考官?”
裴元点头道,“不错!”
“梁大学士的爱子惨遭横死,之前陛下给出的解释,似乎也不太让他信服。这梁大学士说不定,仍有报复的念头。如此一来,势必会让不少人坐立不安,如芒在背。”
“若是这一科的读书人由梁大学士充任座师,就会有很大可能陷入政治孤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