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焦芳想让焦黄中做个状元,刘公公对此虽然不悦,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个二甲第一。”
裴元顺势跟上,“我那岳丈是念情的人,岂会不记着刘公公的恩德?”
毕真被裴元说动了心中憋了许久的那些心思,也不由跟着发起牢骚,“如此看来,那张彩真是个不能成事的。早知道,咱家也该多劝劝刘公公,让他亲贤臣远小人。”
两人的话越来越投机,因着焦芳的由头,说起当年的事情,竟然让毕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。
两人聊得热火朝天,一旁的陈朗却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。
自从刘瑾倒台后,不少刘瑾阉党都夹着尾巴做人,生怕赶上清算,就身死道消。
没想到这两个家伙,竟然敢在自己面前,堂而皇之的以刘瑾余党自居。
听他们的话语中,甚至还颇为当年刘瑾覆灭时的一些事情感叹。
陈朗见两人没注意自己,悄悄的起身,就想躲着两人视线,从堂上的一侧溜出去。
裴元正和毕真说笑着,看也不看陈朗,抬手示意了下陈心坚。
陈心坚立刻迈开大步,偏又脚步声极轻的追了上去。
那陈朗隐约听到有人追上来。
这时陈朗已经快出大堂,都能瞧见值守的衙役了。
他心中发慌,便要撒腿向那些衙役狂奔。
谁知,还不等他跑向安全的地方,身后的衣服已经被拽住。
接着,一只有力的大手捂在了他的嘴上。
陈朗立刻想要挣扎,却被陈心坚轻巧的制住。
陈心坚自有家传的用刑手段,将陈朗制住后,就用力的拖动着陈朗向一旁去。
临走时回头一望,看了裴元一眼。
正见裴元抬起的手落下。
陈心坚再不疑惑,直接当着那些衙役的面,将那县令拖走。
那些衙役目瞪口呆的看着。
有些人想要动,却被其他人拽了一把。
然而同样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锦衣卫们,却已经开始纷纷拔刀了。
一场短促的厮杀很快开始,也很快结束。
岑猛一个个确认了那些衙役已经断气之后,才上了堂中,对裴元附耳低声道,“千户,那些衙役都杀光了。”
裴元正好和毕真谈到,焦芳有意重新出山,让焦黄中在京中为他活动的事情。
裴元还想在毕真面前,表演一出镇定自若。
毕真却不给裴元这个机会,听到外面的事情解决了,直接起身,去了堂前观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