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办法,还得是让萧韺来背这口锅。
真相是改变不了的,但是真相的解释权却可以是多样的。
裴元这几天一直想和萧韺赶紧对对词,但是现在萧韺意识到自己闯了祸,根本都不敢见自己了。
裴元揉了揉眉头,只能再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他向陈头铁又问道,“岑猛怎么样了,顺天府放不放人?”
陈头铁说道,“卑职去顺天府问了,当天的事情到现在还没个公论。顺天府谁都不敢拿这个主意,都在推诿着,等天子最后的决断。”
裴元脸色微怒,“梁次摅不是被我揪出来了?怎么顺天府还敢扣着人不放?”
陈头铁答道,“当时毕竟是死了人。就算不是梁次摅,也要知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。而且真要是按照咱们的说法,是有人刺杀锦衣卫千户,那也是个大案。”
“现在形势那么复杂,顺天府碰也不是,不碰也不是,完全不敢牵扯进来,一直在装聋作哑。”
裴元也能大致明白顺天府的心态。
他叹了口气,关心道,“那岑猛在顺天府大牢里没受什么委屈吧?”
陈头铁答道,“这倒没有。卑职亲自去瞧过,吃的不错,睡得安稳。听说千户这边没事了,高兴的哈哈大笑,说他的前程来了。”
“妈的。”裴元骂完了也笑,“对了,那个霍韬呢?离开京城没有?”
陈头铁答道,“没有,那天的事情过后,大学士梁储第二天就上了辞表。天子虽然没有同意,但是梁储也不再上朝,这让霍韬看到了希望,打算趁机落井下石,又重新在大慈恩寺那边组织起了人手。”
裴元不由感叹,不愧是和张璁联手车翻了杨廷和的人,还真是踏马的能折腾啊。
这小子这么擅长组织和煽动,确实是个好用的人才啊。
要是把他收了,最起码他能帮着自己搞定很多琐碎的事情,比如说在底层大规模的营私结党什么的。
裴元又问,“那个田赋呢?”
陈头铁答道,“田赋倒是闭门不出了,他家老仆现在倒是往外边跑的勤,时不时就去大慈恩寺那边打听动向。”
裴元心中猜测,这小子八成是以为自己的游说得逞了,他现在不知我会作何反应,不敢出来见我。只不过,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在哪,莫非他还有别的心思?
裴元想了一会儿,说道,“那田赋不急着见,咱们这去见见霍韬,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现在怎么说。”
陈头铁闻言劝说道,“千户,现在已经过了午时,从这里到了大慈恩寺只怕时候已经不早了,还不知道那霍韬停留到什么时候,要不明天一早?”
裴元本要同意,转念又一想,躲了这几天,也不知道宋春娘和焦小美人那边怎么样了。
现在看起来,好像朱厚照也没急着对自己喊打喊杀。
若是去寻霍韬不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