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自己,若是自己不能把话说透,只怕以后等他想明白了,未必是什么好事。
于是裴元便答,“虽然是个办法,但是也有弊端。”
朱厚照不明所以,直接说道,“讲来听听。”
裴元解释道,“如此一来,成就的是御史的威望,付出代价的却是天子。”
朱厚照听了笑道,“原来如此,朕险些吃了亏。”
随后他看着裴元道,“我有些明白锦衣卫的好处了。以往那些翰林们教我时,往往从事情的本身考虑问题。而你刚才给我的建议,却是从朕的立场考虑问题。”
他满意的对裴元道,“裴卿爱我,我记住了。朕以后遇到为难的事情,还会找你商量的。”
裴元听了朱厚照这话,不但没有半点欣喜,反倒有些头皮发麻。
等等!
“裴卿爱我”是个什么鬼?
历史上说,朱厚照好像在某种事上不避男女的。
该不会……
裴元心中有些慌了。
好在朱厚照好像还真未多想,就听他继续追问道,“既然如此,那裴卿以为该当如何,才能挽回那些士人的心呢?”
裴元已经有了些大概的想法,于是对朱厚照道,“好办,仍旧是把事情拆分。梁次揭和梁宸的恩怨,来自于梁储,我们把这件事独立出来。然后梁次摅杀人,乃是个司法问题,我们也把这件事独立出来。”
“到时候卑职设法找一个亲近的御史上书,依旧谏言梁次揭和梁宸的恩荫事,并且顺带提到梁次摅的杀人案。”
朱厚照听了微微皱眉,“这不就和刚才一样吗?”
裴元解释道,“并非如此。陛下施恩梁储,乃是为了感谢他的‘辅政’之功,本就和梁次摅案无关。有司若是偏袒梁次摅,陛下正可以当众惩治他的罪行,让天下人看到陛下的公正与诚恳。”
“只要陛下按照我先前的思路,当众分剖说明此事,那众臣一定会称赞陛下的明断。”
“陛下为梁次揭和梁宸的恩荫的事情,也就不再是一件错事。”
“不是错事,自然就不需要改正。”
朱厚照听了此言大喜。
他是少年继位。
那些老臣们为了驯化这个天子,时常便纵容他做一些小的错事,然后再上书指责,借助太后的压力,让天子退让。
朱厚照也时常被那些老臣搞得狼狈不堪。
所以这一次,朱厚照才兴致勃勃的一直盯着此事,想看梁储的笑话。
只是没想到他欲擒故纵的法子刚刚施展,还没来得及把梁储架起来,那些反对梁储的火苗就险些被他扑灭。
本以为又迎来一次失败的尝试,没想到听完了裴元的这番话,却让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