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宋春娘带韩千户赶来帮忙的时候,玉真子正在和裴元欢好,还被宋春娘趁机踩着玉真子的翘臀用力,这才让宋春娘面对玉真子时,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心理优越感。
裴元警告了宋春娘一声,“那玉真子还没死呢,现在被韩千户拿在南京诏狱之中。没事儿不要乱说话,免得给自己招麻烦。”
宋春娘愣了一会儿,也有点小慌。
“那、那我回来让人再多带几封信问问。”
裴元点头,“嗯。等宋老镖头来了,就给他找个清净的寺庙,让他做砧基道人,就当是在京城养老吧。你的那些师兄弟,以后都跟你。”
裴千户很难得的和宋春娘谈起了正事,“了解你的职司了吧?”
宋春娘笑道,“当然知道了,就是向那些寺庙道观收钱嘛。愿意给钱的,就相安无事,不肯给钱的,我们就找他们的麻烦。”
“这种事情,江湖混混做的多了。”
“我们出来走镖的,为了避免在淮安遇到黑白两道的麻烦,尚且要花钱拜三元观的码头。”
“那些和尚们,总不能不知好歹吧?”
裴元道,“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如今千户所的形势这么艰难,仍旧能被千户所实控的寺庙,大多都是些软柿子。
裴元把私底下的勾结明面化,直接开始收钱,这在本质上是侵害的在寺中坐探的那些砧基道人的利益。
因为这对寺院本身没增加什么负担,只是把拿给砧基道人的那些,分了一些出去直接交给千户所。
对于那些砧基道人来说,新任副千户来势汹汹,最有人脉和财力的云唯霖又提前投了,他们早早就存了退缩的心思。
毕竟千户所大量调集了兵马入京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,他们各自的寺中,这几天也都添驻了新来的锦衣卫。
这些人的小胳膊掰不过粗大腿,这会儿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裴元说了些琐事,正想着该怎么迂回挑明自己想睡她的心思。
想着想着,裴元就想到了张芸君的父亲张琏身上来了。
嗯?张琏?
裴元心中一动,向宋春娘询问道,“张琏只有这个女儿吗?”
宋春娘听了先是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什么意思?”裴元看不明白这样的表达了。
宋春娘解释道,“女儿就一个女儿,儿子倒是有四个,只是他们不如芸君得宠爱。”
裴元想了一会儿摇头,对宋春娘道,“你要真是他的女婿,事情还好办了。”
张琏在朝中的威望如日中天,就算那些喜欢裹挟舆论的清流,也不敢小看他。
毕竟此人连寿宁侯张鹤龄以及大学士梁储都弹劾过了,战斗力猛得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