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后面,连煮东西的锅都没有。
裴元见状,只能让人把那几支野猪开膛处理了,随后抹上泥巴扔到松枝燃起的火堆里,直接将就着烤了。
等到把野猪烤熟,也不管肥的瘦的,通通用刀割成一条条的,勉强让每人吃上了几口。
烤熟的野猪又腥又腻,而且还没有放盐,不少人吃了一条熟肉,就再也吃不下去了,这倒是另类的解决了队伍的饥饿问题。
然而随着这顿难咽的饭食入肚,那些徐州兵上下,越发的意识到了眼前的困局。
那慌乱的气氛,在暗地里开始蔓延。
下午的时候,裴元仍旧让那些士兵伐木,然而随着军心不稳,就连伐木的工作的效率,也开始大幅度的下降了。
裴元反常的没有进行高压的管理,而是顺应变化调整着节奏,让那些士兵轮换着休息。
那平整好的营地上,堆积的木料越来越多。
但是光凭这些东西,怎么也不像是能建成一个营地的样子。
萧韺见局面如此,心中慌乱起来,又再次找到裴元。
这次他索性直白的暗示了下,凭借队伍中现有的快马,足够少量人从这困局中冲出去了。
至于徐州卫损失的这些士兵,他也可以设法让陆訚从中协调,把这件事压下去。
裴元听了,又像是没听。
他完全没有理会萧韺的话,仍旧在仔细观察那些监视这边的流贼斥候。
萧韺见裴元油盐不进,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。
现在整支队伍中只有两队相对成规模的骑兵,一队是裴元的锦衣卫亲兵,另外一队则是由徐州卫的千户丁鸿带领着。
丁鸿在夹击霸州流贼,辅助这边的主力冲破围困后,就紧急脱战,游离在了战场外围。
现在更是找不到人影了。
若是想要跑路,没有裴元的协助是不可能了。
萧韺耐着性子也去看那些斥候。
他是有心人,仔细看之下,发现那些斥候明显的散漫了许多,有几个离得这边,还比较近。
裴元边观察边解释道,“刚才这边吃东西的时候,有斥候冲过来抵近观察,然后他们还大胆的滞留在原地,没有退回去。”
接着裴元自言自语道,“我军如此狼狈,贼人轻慢已极。”
萧韺见裴元在这种情况下,仍有心思观察敌方斥候的反应,心中又泛起了嘀咕。
这裴元,对眼前的局面,到底是心里有数还是心里没数?
正在此时,远处忽然有快马向这边奔来。
裴元和萧韺都神色严肃的看去。
锦衣卫亲兵那边,立刻有两人上马,迅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