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贺指挥使的意思是,假如裴千户愿意在淮安暂留。那么前四日淮安卫可以分文不收……”
裴元闻言不由笑了出来,“这几两银子,我们镇邪千户所还掏得起。”
周朝又憨憨的笑了笑,接着说道,“从第四天开始,假如裴千户每多留一天,我们淮安卫就愿意给千户五十两银子。”
裴元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,他心中一突。
裴元看着周朝那张憨憨的脸,认真的问道,“什么意思?”
周朝答道,“贺指挥使就是这话。”
裴元的神情有些难看了。
他又不是带着大军来的,留在淮安还能给他们壮胆,他们就这么点人,那淮安卫指挥使贺环是脑子烧糊涂了吗?
还要每多留一天就给他五十两?
所以。
他们的目的,只可能是为了那八万两银子!
裴元已经看到明晃晃的阴谋了,他立刻转身,对崔伯侯喝道,“崔百户,立刻调转车队,往东去。”
“各部弓上弦,刀出鞘,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朝廷税银的主意!”
周朝连忙急急阻止道,“兄弟莫急啊,咱们还没交交心呢!”
“交心?”裴元冷笑道,“伱们贺指挥使太小看了我裴元了。”
周朝连忙道,“绝非如此。”
接着,像是怕裴元立刻翻脸一样,连忙说道,“不知道裴千户有没有留意霸州叛军的动向?”
“嗯?”裴元心中一跳,问道,“什么意思?”
周朝见裴元追问,这才缓了口气,继续道,“那霸州叛军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,坚决不肯向南。可小胳膊,哪拧得过粗大腿?朝廷的平叛大军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按照我们贺指挥使的判断,那些马贼早晚撑不住,还是要中了陆完的算计,往南边来走一遭的。”
裴元听着,冷静的问道,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周朝笑眯眯的说道,“本来没啥关系,可是前天大人的属下去找过我们淮安卫之后,这关系不就有了?我们贺指挥使听说了此间内情后,立刻就想出了个一举三得的好谋划。”
裴元听得莫名其妙,脸上却不漏分毫,继续听周朝说着。
便听那周朝说道,“如今霸州叛军在北边肆虐,千户押送着银车这么笨重的东西北去,想来也不方便。能留在淮安,暂避锋芒,正是智者所为。”
“再者说……”周朝的声音低了下去。
裴元知道周朝要说紧要处了,皱了皱眉,还是微微踢马凑了过去。
周朝这才低声对裴元道,“再者说,若是霸州叛军打到淮安了又该如何?”
不等裴元回答,周朝便笑眯眯道,“自然是该用我们淮安卫和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