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理解也比较符合事实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陆訚想要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顶替谷大用的位置,就是在剥夺七虎的兵权,确实可以称得上一次政变了。
裴元低调内敛的说道,“正好我和内宫那边关系不错,到时候我会出手,促成他们双方的结盟。”
“七虎和刘瑾有仇,天然就是刘瑾残党的敌人。”
“而另一些人要上位,显然不符合‘张永——杨一清’这个同盟的利益。这也就意味着,那些想上位的人对获取你们这些人的渴望很强。”
“到时候,你们完全可以改换门庭,重新回到牌桌上来。”
王敞听了裴元的这些话,脸上的神色忽而不甘、忽而迟疑、忽而畏怯,好一会儿那些情绪才平复下来,摇头道,“裴千户的计划太冒险了,我说服不了别人,也说服不了自己。”
裴元点点头,倒没流露出失望的情绪,“没事,这件事以后还可以再谈。”
王敞见裴元不坚持,心头微松了口气。
就见裴元盯着自己,又慢慢道,“刘瑾是什么货色,王大司马这等聪明人,不会看不出的。你觉得以他的能力,有可能提出那么多有利国家的新政吗?”
王敞心头揪了一下,却盯着裴元不吭声。
裴元语带微嘲的对着王敞笑道,“什么刘瑾新政?是正德新政吧?”
王敞想呵斥裴元大胆,可是,他难道心里没有那些愤懑吗?
刘瑾这个年过五旬的老太监,刚刚上位的时候,王敞还曾经不屑一顾。
但是等这个老太监一项一项的开始颁布新政之后,为什么有那么多聪明人,不论是大学士、各部尚书、各都御史都上赶着,跑去要做阉党?
原因很简单啊。
那分明就是朱厚照的新政。
他们这是暗地里跑去捧朱厚照的臭脚。
现在那些所谓的刘瑾残党,说白了,就是朱厚照政治冒进失败后的零星余烬。
裴元对王畅冷静道,“大家都是明白人。天子见这条路走不通,已经打算换另一条。这才是刘瑾残党,被彻底抛弃的原因。但是圣心难测啊,谁知道天子以后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单说现在,天子沉迷于兵事,竭尽全力的想要掌握兵权。别人不好说,大司马难道还没有用武之地吗?”
王敞那刚刚稳下的心思,又被裴元拉扯了起来。
他这会儿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按自己的节奏在走了,只是下意识的问道,“那裴千户的意思是?”
裴元笑眯眯的问道,“还想再谈?”
王敞的嘴唇动了几下。
他终究是不甘心!
他五十来岁就做到了正二品兵部尚书,五十来岁啊,完全称得上是政坛小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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