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拦住,“腰牌!”
裴元将自己牙牌丢了过去,那士兵看了一眼问道,“副千户裴元?”
裴元点头。
那士兵打量了裴元几眼,目光落在跨刀上,“不能带武器。”
裴元还没开始和胡公公打交道呢,自然不能弱了声势。
他直接盯着那士兵道,“看清楚了,这是象牙腰牌!老子是镇邪千户所的锦衣千户,就算是皇宫,老子也可以带刀而入,直前护驾。”
那士兵听了,打量了那牙牌几眼,心里有些没底。
裴元冷眼看着站在一旁那锦衣卫,“要不要去问问胡公公?”
那锦衣卫显然是有点见识的,上去取了腰牌还给裴元,又对那士兵道,“向来厂卫一体,比起你们京营的人,说不定胡公公更愿意相信裴千户。”
裴元看了下那锦衣卫,见他穿着棉甲没带补子,便问道,“你是个总旗?”
那锦衣卫武官有些惊讶,他低头看了看装束,见自己和普通的锦衣卫士兵没什么区别,于是惊异的问道,“裴千户何以见得?”
裴元笑着将那腰牌收好,“因为你至少有个总旗的见识。”
心中却暗道,这不废话吗?
不就因为你也是总旗,才把总旗、小旗区分的那么细?
你要但凡是个百户,那百户以下皆为蝼蚁,哪有那份闲心。
那锦衣卫总旗拱拱手,“裴千户请。”
裴元按刀而入,后面的程雷响和宋春娘也递上了各自的腰牌。
那士兵又问了两人姓名,宋春娘谨记着自己的官方身份,老老实实的答道,“宋铁。”
有刚才那一番事,那士兵也就没再计较两人身上的绣春刀了。
裴元跟着那锦衣卫总旗,又绕了一番,才在后面园子里寻到一处暖阁。
等过去时,早有一个穿着便装的清瘦老者等在那里。
锦衣卫总旗介绍道,“这就是提督苏杭织造的胡公公!”
裴元连忙上前行礼,“卑职,镇邪千户所锦衣卫副千户裴元,拜见胡公公。”
那胡公公一抬手,和气道,“不必多礼。”
又笑呵呵的拍了拍身上的便装,“咱家在这里监工,说是个衙门,也无非是来清闲养老的。既不需要排衙,也没什么闲事要理会,裴千户不必拘谨。”
裴元自然不敢把这胡公公当成吃闲饭的,连忙恭维道,“胡公公辅佐财政,堪比宫中计相,这般劳苦,卑职岂会不懂?”
那胡公公哈哈笑了一声,“行,听着就让人舒坦。”
裴元见这胡公公性情阔达,不难打交道,心中倒是踏实了几分。
胡公公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