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的眼神都带上一抹戾气。
“你不是弥雨桐。”
奎恩含糊不清的问:“你到底是谁”
弥雨桐悠然自得的整理著裙摆,隨手把碍事的衣物扯掉,舌尖舔了舔手指,柔情脉脉的说:“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们天经地义,不是吗”
“所以.由不得別人碍事。”
话音刚落。
纹路高亮,原罪之光迅速变得浓郁稠密,將这小小一方天地彻底笼罩。
额角的麻痹刺激感依然还在,却像离他愈来愈远,这份刺激能换来的反应越来越少。奎恩想逃,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敞开怀抱,任由她再次坐了上来。
“你看——”
弥雨桐发出心满意足的齿音:“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.感受到了吗”
“去你.妈的”
奎恩拼了命咬自己。
就好像舌头是长在別人身上。
这是人体神经触角最密集的器官之一,此时已经咬到血肉糜烂,这等痛苦若是寻常足以令人生不如死,可此时连令奎恩有说话的理性都做不到。
在无可抵挡的原罪魅惑面前,理智再次崩溃,他无法思考。
如果这是色慾命途的力量
那我的超凡力量去哪了
连带著系统也消失不见
“滚开”
他的声音渐渐淹没在喉间。
连咬舌自残的动作都不再有后续。
弥雨桐感受著男人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臂膀,舐著他嘴角溢出的鲜血,血腥味充盈口腔,却露出了笑容。
不带丝毫淫慾,没有情感,这是一个圣洁的笑。它应该出现在电影里,而不是在此时此刻。
奎恩已经任她摆布。
弥雨桐在舞蹈,等待腹中“生命”的降生。
可渐渐地,她停下了动作。
她挪了挪身子,茫然的低头。
圣洁的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渐渐变得愤怒,狰狞。
“是谁,偷走了我的——”
这句话没说完。
她的喉咙被奎恩一把掐住,如同提一只小鸡般硬生生推走,死死按在下一排的椅背上,掐得弥雨桐说不出话。
奎恩虽然失去了能力,但这具保持健身的身体依然比普通人强上许多,控制一个女人不要太轻鬆。
虽然身体依然保持著反应,但奎恩的眼神不知为何恢復了清明,全然没有一丝欲望的痕跡。
荧幕上的电影也演到了结尾。
头髮白的功夫巨星双手叉腰站在阳台,淡定自若的念出台词:“我从不走门,都是翻窗的。”
“怎么,不灵了”奎恩厌恶的看著她。
就差一点.差一点就要结束了。
但很突兀的,淹没理智的欲望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,浪潮不再汹涌,而是迅速退去,消失不见。
现在反而有点贤者模式的感觉,哪怕色慾之光浓度不减,也无法激起他一丝欲望。
虽然很疑惑自己是如何挣脱的,但还是要优先解决眼前的人。
被他掐住脖颈的弥雨桐想要说些什么,但奎恩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。
“你是假的,对吧”
他边说边搭上了另一只手,双手一併用力,她美丽的面庞浮现出青紫色。
“不知道深渊有什么恶趣味,总把你从我的记忆里拽出来不过我知道,你不是弥雨桐。”
他神情淡淡的,只剩杀意。
“她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。”
呼吸渐渐断绝。
肚子上的色慾印记如枯萎凋谢的鲜,明媚不再,幻光消散,变得丑陋且斑驳。
滴滴答答。
那是鲜血滴下来的声音,从她的腿根,这是流產的徵兆。
“——你。”
梦囈般的声音从弥雨桐的腹中响起。
奎恩眼眸猛地一冽,他曾听过这个声音。
在北部湾市,黑邪龙三段突的那一刀即將砍下蓝那牛头颅时,正是这个声音將他呵退,轻鬆的如巨人吹飞一粒沙屑。
腹中的“胎儿”接著说道:
“来做个交易吧。”
奎恩没有鬆手,依旧死死掐著早已冰冷的脖颈。
“蓝那牛还是.”他顿了顿,还是將內心的猜测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