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并非只有现在如此,前夜的酒店中,秦伟正见到奎恩时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,相像到认为自己过量了。
“你磕大了。”奎恩慢慢的说。
“是吗?我也觉得,不能再搞了,哈哈哈,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中——”
秦伟正说着说着,回头望了车后那具尸体一眼,又吓得立马缩回目光。
奎恩坐进了车里,就坐在父亲旁边。而秦伟正畏缩了一下,也没有将屁股挪远。
“喂”奎恩仿佛唠家常般问:“你老婆没有吸毒,对吧?”
秦伟正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怒起来,犹如遭人嘲弄的孔乙己,似乎认定了这是梦里,他挥舞着戴着婚戒的手,对奎恩不耐烦地咆哮道:“她还要给小孩喂奶!”
奎恩点点头,似在对一件早已知晓的事表示听到了。
“这些年,你赚了多少钱?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扣除掉你在他那买货的钱。”
秦伟正因恼火而高高扬起的头颅一萎,犹如瞬间焉了下去,支支吾吾的说:“.扣掉之后,就没多少了。”
但很快,这名中年人眼中又闪过奕奕神采:
“我都拿去炒股了,只要赚到钱,一家人就能过好日子华尔街你知道吧?他们的分析师说金融危机过后,国内会迎来牛市——他们不理解我,啧.一群没上过学的老古董哪懂金融.”
奎恩心想牛市之前你就要把自己嗑死了。
他没有问“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”,或“你为什么沾上这东西”,这些信息早在后世的证词中被揭露。
奎恩低下头,听着男人自说自话,久久的沉默。
就像拼拼图一样,他想拼凑起对父亲的印象,但越拼越觉得兴致乏乏,这并不是什么温馨的画像,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、有些失意,跟不上时代的男人。
“我说啊。”奎恩打断了他,望着车顶一明一暗的警灯。
“嗯?”
“你觉得你儿子无辜吗?”
秦伟正清了清嗓子,别扭的问:“无辜什么?”
“如果现在不是梦,你被抓了,你儿子岂不是既没享到犯罪带来的福,又要承担有一个犯罪父亲的苦?”
“呸呸呸,说什么玩意呢——”
“我是说假如。”
秦伟正嘴巴动了动,似乎想到了一个孩子在农村被人丢摔炮,嘲笑‘毒贩儿子’的画面。
“.当然无辜。”声音很是丧气。
“如果你老板也有个孩子。你那无辜的孩子长大后去找仇人报仇.”
奎恩忽然看向他的眼睛,露出亮白的牙齿,对父亲投去一个高考那天对女友的笑。
“复仇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