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腕表。
才六点半。
沈战梧已经醒来好一会儿了。
只是他知道青雉睡眠轻,稍微一动就会醒,担心自己吵醒她,索性就躺在那闭目养神。
听见傅裕推门进来,又出去了。
沈战梧才蹑手蹑脚地起来。
傅裕透过病房门的窗户,往病房里看了眼,嘟囔道:“在家里也睡不着,一直担心这家伙,虽然知道她没事,但毕竟在医院里走了一遭,没看见她醒过来,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。”
他转身指了指窗台:“我给你们带早饭了,你赶紧趁热吃。”
沈战梧摇摇头:“我等青雉一起。”
说话间,他转眸看向一旁的大东,说道:“我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呢。”
大东语气平平:“叫我大东就好。”
沈战梧颔,表情和善:“大东兄弟,谢谢你啊,昨天太着急,没当面感谢你,不好意思。”
大东抬眸,视线几乎与男人平视。
许久,他摇头:“没事,都是我应该做的,是我欠阮老板的恩情,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。”
沈战梧勾唇笑了笑:“我妻子向来很善良。”
大东没再开口。
沈战梧又和傅裕说:“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会儿吧,我先去洗漱一下。”
傅裕催促:“行行行,你快去吧。”
阮青雉这一觉睡得极其踏实,主要是身边有沈战梧这个大暖炉。
被窝里越睡越暖和。
所以,睡得也很沉。
阮青雉醒来时,都已经八点多了,窗外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进病房。
把病房照得亮堂堂的。
她打着哈欠,在被窝里狠狠伸了个懒腰,感觉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。
“醒啦?”
傅裕凑过来。
阮青雉愣了愣神:“你咋来了?”
刚睡醒,小姑娘嗓音还有点沙哑。
傅裕扯来椅子坐下:“还我咋来了,我早就来了,天不亮就拎着早饭在门口等着了,结果倒好,您老人家睡到日上三竿。”
阮青雉坐起来,又打了个哈欠:“我是病号。”
傅裕一脸嫌弃:“病个屁,我八两白酒一口闷,我也得进抢救室,我跟你讲,因为你,我差点被我爸骂死!
你知不知道!”
阮青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:“我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