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周军正往青泥岭方向进逼,臣得知急报后不敢耽搁,立刻就往回赶,向陛下面奏前线的战事。”
赵季礼惊惧之下,将自己知道的事一口气全盘托出。但他没敢说自己是逃回来的。而是找了个回来禀报战事的借口。
“好一个面奏陛下!”王昭远冷哼道,“那你可知周军前锋主将是何人?”
“啊?”赵季礼顿时神色一滞。
这问题确实把他给难住了,因为当时高彦俦告知前线的战况,他只顾着关心周军打到哪儿,根本没去留意周军前锋主将是谁。
王昭远没给赵季礼编借口的机会,当即怒斥道:“你当别人不知你是私自跑回来的吗?高都使已经派人从兴州城八百里加急送回前线消息,而且比你还早到半日。”
“赵季礼,你竟临阵脱逃、贻误战机,你可知罪!”王昭远大喝一声,脸色紧绷颇为瘆人。
他和赵季礼本就私下不合,对方现在自己作了个大死,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。
一听这话,分明是要致自己于死地,赵季礼顿时破口大骂道:“王昭远你挟私报复,你这是擅权谋私,你、你……”
赵季礼又惊又怒,已经气得口不择言。
“够了!”孟昶怒道,“赵季礼,你实在太令朕失望了!”
“臣冤枉,冤枉啊……”
赵季礼伏跪在地不停磕头,很快便有血渍从额间渗出,他泣不成声道,“臣对陛下忠心可鉴呐!都是那些前线的士卒不愿为陛下戮力作战,才让战事糜烂如此。”
“臣受陛下重托,路上丝毫不敢耽搁,快马加鞭赶往兴州。可等臣刚到兴州,却获知周军已越过凤州城进逼,臣着实无能为力啊!”
眼见自己的狡辩没什么用,赵季礼索性打起了感情牌,而且把责任都推给前线的蜀军士卒。
就在这时,王昭远出列向皇帝行礼,肃声道:“臣以为当要严惩赵季礼。陛下交托他临机决断前线战事的权力,他却抛下军队独自逃回成都。此为一罪。”
“他此举使得成都内外人心惶惶,百姓都以为周军快要打到成都,若是流言传到其余州县,不利于人心稳定。此为罪二。”
“而他刚才之言,把责任全推给前线士卒,自己却惜命逃奔,将士们得知怕是会寒心,又值周军兵锋正盛,臣担心我军士卒会无心抵抗。此为罪三。”
话音落下,许多大臣都立马出列附和,一个个都对赵季礼喊打喊杀。
不少人平日里就看不惯这厮,既然现在有王昭远出面牵头,大伙儿自然乐见其成,一起跟着落井下石。
赵季礼环视一圈,见无一人开口替自己说话,他不免心如死灰。
“赵季礼,你着实该死!”孟昶威仪尽失,大骂道,“来人……把他推出崇礼门外斩首示众!”
顿时有几名殿前卫士快步走来,一把拽起赵季礼的胳膊,硬生生把他架着往外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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