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了犹豫,意先怯了,如何能挥其‘无狗可逃’的真正精髓?”
他的每一句点评,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,精准地解剖出黄蓉招式中那些她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、最细微的瑕疵与破绽。
黄蓉越打越是心惊,越打越是气馁,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。
自己冬练三九、夏练三伏,引以为傲的绝学,在对方眼中竟然如同孩童舞棍,破绽百出?这种认知上的碾压,比直接被一棒打败更让她感到挫败。
“你……你这人!
只会一味躲闪吗?!”
黄蓉又气又急,香汗已然浸湿了鬓角,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,忍不住娇声喝道,手中棒法因心绪波动而愈急促,却也因此少了几分章法,多了几分凌乱。
林凡见状,微微一笑,终于不再单纯闪避。
在黄蓉一记势大力沉的“压肩狗背”
斜劈而下时,他不再后退,反而迎着棒风上前一步,在间不容之际,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,看似动作舒缓,实则快如闪电,在那蕴含着她全身力道的翠竹棒中部,轻轻一拂一弹!
“嗡——!”
一声奇异的、如同琴弦震颤的嗡鸣响起。
黄蓉只觉得一股柔和似水、却沛然莫御的巧劲顺着棒身瞬间传来,手腕又酸又麻,那原本沉凝的竹棒,竟不受控制地向上高高荡起,虎口剧震,差点脱手飞出!
她整个人也被这股巧劲带得重心不稳,一个趔趄,向后跌退半步,才勉强稳住身形,胸脯因气息紊乱而剧烈起伏。
“打狗棒法,精髓在于‘巧’字诀与‘粘’字诀,四两拨千斤,制敌于先机。”
林凡已然收手而立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花瓣上的露珠,语气依旧淡然,“你心气已浮,急于求成,劲力直来直往,已失了棒法灵动变化的本意。”
黄蓉握着微微麻的手腕,看着对面气息平稳、眼神清澈,仿佛刚才那惊险一击未曾生过的林凡,再看看自己略显狼狈的模样,一股巨大的、无法逾越的鸿沟感彻底淹没了她。
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,两人之间的差距,早已不是招式精妙与否的问题,而是本质上的天壤之别。
这所谓的“比武定情”
,从一开始,就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场徒劳的、可爱的挣扎。
她用力咬了咬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倔强,但更多的是一种认清现实后的释然,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失落与奇异安心的复杂情绪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将打狗棒“唰”
地一声,深深插入身旁的草地之中,昂起头,朗声道:“好!
算你功夫厉害!
我……我认输便是!
这最后一关,你过了!”
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异常清晰。
然而,她认输的话语尚在空气中飘荡,林凡却动了。
这一次,他的动作不再是闪避或格挡,而是真正的、决定性的行动——如果那电光火石间的接近能称之为行动的话。
只见他身形微晃,原地仿佛留下了一道淡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虚影。
黄蓉只觉眼前似乎有微风拂过,视线中林凡的身影模糊了一瞬。
下一刹那,一股温热而坚实的触感已然紧贴她的后背,一股熟悉的、带着阳光与青草气息的男子体味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。
她甚至来不及惊呼,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就感到一只强健有力、带着灼人温度的手臂,已经轻轻地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环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,将她整个人往后一带。
“呀!”
黄蓉短促地惊呼一声,娇躯瞬间僵硬,大脑陷入一片空白,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。
待她混沌的意识重新归位,现自己已然被林凡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拥入怀中。
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坚实而温热的胸膛,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平稳而有力的心跳,一下,又一下,敲击着她的背心,也敲击着她的心扉。
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髻之上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肌肤,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、如同电流窜过般的酥麻与战栗。
“你……你放肆!
快放开我!”
黄蓉又羞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