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定的、有求于它背后势力的‘客户’。”
马阳荣看着屏幕上那粗制滥造、仿佛十几年前风格的官网界面，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。越是看起来不起眼，越是刻意保持低调，背后隐藏的东西，往往就越深，越见不得光。这符合这类“白手套”基金会的典型特征。
“联系他们！”马阳荣不再犹豫，果断下令，“就用备用加密线路，伪装成东南沿海过来的投资人。就说我们偶然了解到玉城有爱基金会的善举，深受感动，想要捐赠一笔五百万的善款，支持玉城的公益事业，咨询一下具体的捐赠流程和账户信息。”
“明白！”林辉立刻拿起一部经过特殊处理的、无法追踪来源的手机，拨通了官网上那个唯一的、看起来像是座机的联系电话，并谨慎地打开了免提功能。
电话响了七八声，就在他们以为无人接听时，才被慢悠悠地接起，背景音里还隐约传来麻将碰撞和电视剧对话的嘈杂声。
“喂？找谁啊？”一个带着浓重本地口音、慵懒而不耐烦的男声传来，丝毫没有慈善机构工作人员应有的热情和专业，倒像是被打扰了清梦。
林辉看了马阳荣一眼，压下心中的异样，用带着闽南口音的普通话客气地说：“你好，我们想向玉城有爱基金会捐赠一笔款项，支持慈善事业。”
“捐款？”对方的声音显得更加不耐烦了，背景音里的电视剧声音似乎还调大了一些，“捐款你扫我们官网上的收款码直接付就行了嘛！打什么电话！真是的！”
马阳荣对林辉使了个眼色，林辉立刻按照预定方案说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老板，我们这笔捐款数额有点大，扫码支付有限额，恐怕不太方便。”
“限额？”对方愣了一下，语气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，背景音里的麻将声也小了下去。手机支付限额动辄几万几十万，这都达不到？他立刻换上了一副略显恭敬，甚至带着一丝试探和谄媚的口吻：
“哎哟，老板您好您好！是我怠慢了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！没问题，我们基金会有对公银行账户，没有额度限制！您记一下，我马上把账号发到您这个手机上！”
很快，一条包含着开户名“玉城有爱慈善基金会”及银行账号的短信发了过来。
马阳荣示意旁边的财务人员，尝试向该账户转账一百万。
片刻后，财务人员汇报：“马总，对方账户也存在单笔转账限额，无法完成大额支付。”
马阳荣接过电话，故作无奈和不满地说：“你们这个对公账户还是有限额啊，转账太不方便了。我们老板时间很宝贵的。”
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彻底被镇住了！一百万都转不过来？！这得是多大的手笔，多豪的老板？！他态度瞬间变得无比谦卑和热情，甚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贪婪：
“老……老板！恕我眼拙，恕我眼拙！您……您方便透露一下，打算捐助的具体数额吗？我好……我好立刻向我们秘书长汇报，为您申请开通最高级别的专属VIp收款通道！确保您的一片善心，能够毫无阻碍地抵达最需要帮助的人手中！”他刻意加重了“秘书长”和“专属VIp”这几个字。
马阳荣与坐在对面的叶凡对视一眼，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和冷冽。鱼儿，闻到诱饵的香味，开始上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