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正式抗议并保留追究的权利！”
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的争执。
律师们引经据典，声音越来越高；便衣押送人员寸步不让，语气冷硬；港城警方夹在中间，试图调解，却收效甚微。
就在这片混乱达到顶点的档口，李荣耀那只紧握在手中的私人手机，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屏幕上跳动的名字，是——张天启。
李荣耀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，接通了电话，语气刻意显得沉重而为难：
“张总啊，人……我已经看到了。
多谢张总费心。
不过，关于南山隧道的那份无偿转让协议，其中的一些细节条款，比如员工安置、债务剥离等问题，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仔细推敲推敲，毕竟涉及几十亿的资产和上千员工的饭碗，马虎不得啊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张天启沉默了片刻，声音陡然冷了下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：“李荣耀，你想过河拆桥？人还没完全到手，就准备赖账了？”
“哎，张总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。”
李荣耀皮笑肉不笑，语气带着老狐狸般的圆滑，“商业合作，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。
这都是为了确保后续合作顺畅嘛。
等我孙子安全到家，我们坐下来，泡上一壶好茶，慢慢详谈，如何？”
他心中冷笑，只要李家明踏过这条线，回到港城地界，那张天启在内地能量再大，手也伸不过来！
这南山隧道，他是一分钱都不想再出了！
之前被迫同意无偿转让，不过是权宜之计！
他仿佛已经看到电话那头，张天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憋屈样子。
然而，张天启接下来的话，却像是一桶掺着冰碴的冷水，从他头顶狠狠浇下，瞬间冻僵了他的四肢百骸：
“李荣耀，我确实应该好好‘谢谢’你。”
“谢我？”
李荣耀一愣，完全没明白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