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有的股份都给你!
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!
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!”
此刻的黄峰,哪里还有半点省城大佬的模样,更像是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、跪地求饶的赌徒。
“机会给过你,是你自己没有珍惜。”
叶凡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,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,“既然选择了做我的敌人,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。
准备迎接你的帝国黄昏吧。”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忙音响起,像丧钟敲响。
黄峰瘫软在地,背靠着冰冷的玻璃窗,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价值百万的水晶吊灯。
完了,彻底完了。
明天太阳升起之时,就是他黄峰商业帝国彻底土崩瓦解的时刻。
不!
我不能坐以待毙!
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,从绝望的深渊里猛然窜出。
现金!
对,我还有将近两百亿的现金!
这些钱分散在几个不同的银行账户里,是他多年来转型互联网后积累的“硬通货”
,也是他现在唯一可能抢救出来的财产!
必须在明天上午法院开庭前,将这些钱全部转移到海外!
这是他与家人未来活下去的唯一指望!
这个想法让他濒死的心脏重新剧烈跳动起来。
他连滚带爬地冲到书桌旁,双手颤抖着打开一个隐藏在书架后的嵌入式保险柜。
里面没有金条珠宝,只有几份最重要的产权文件和一小叠名片。
他疯狂地翻找,终于在最底层抽出一张质地特殊、没有任何头衔、只印着一个英文名“vetg”
和一串国际卫星电话号码的名片。
这是一个神秘的“国际资产规划师”
,真名王辉,几年前在拉斯维加斯一场高端私人派对上结识。
当时王辉隐晦地向他介绍过自己的“业务”
,主要为全球“高端客户”
提供“紧急资产避险”
服务。
那时的黄峰意气风,觉得这类人物晦暗不清,并未深交,只是出于习惯留下了联系方式。
没想到,今天这张名片竟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黄峰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找来一部几乎从未使用过的、无法追踪的卫星电话,按照名片上的号码,小心翼翼地拨了出去。
电话响了很久,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,终于被接起。
背景音是慵懒的爵士乐和女人模糊的娇笑声。
“he11o?thisisvictor(喂?我是维克多。
)”
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和戒备的男声传来,口音混杂,带着明显的北美腔调。
“维克多·王先生?我是黄峰,几年前在拉斯维加斯,经李老板介绍……”
黄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。
对方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回忆,随即语气变得热情了些许:“哦!
是黄总!
幸会幸会!
这么晚联系,看来是有急事?”
这种深夜来自潜在客户的电话,往往意味着大生意。
黄峰没有寒暄,直接切入主题,时间就是生命:“王先生,我遇到大麻烦了。
需要紧急转移一笔资金到海外,数额是两百亿夏国币。
时间非常紧迫,必须在明天早上八点前,也就是……你们那边时间今天下午五点前,完成操作。
你能做到吗?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,连背景音乐都似乎被调到了静音。
两百亿!
如此短的时间窗口!
即使是vetg这样的老手,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良久,王辉的声音再次响起,变得异常严肃和专业:“黄总,你这个case(案子)……难度是地狱级别的。
现在是你们的周末深夜,银行系统虽然运转,但如此巨额资金的跨境转移,会触最严格的反洗钱监管警报。
要在几个小时内完成,需要动用非常规的‘特殊通道’,风险极高。
这已经不是在操作,而是在玩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