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能……叶凡!
你阴我!
你算计我!”
冯林像一滩烂泥被拖行,徒劳地嘶喊着,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。
霍文瑞对叶凡微微颔:“叶先生,这里交给我,我会全程跟进,确保所有程序合法,所有指控落实。”
说完,他拎着公文包,步伐坚定地跟着警察离去,像一个追逐猎物的顶级掠食者。
病房内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。
叶凡冷漠地看了一眼病床上依旧“昏迷不醒”
的老人。
他知道,这老头的听觉恐怕比谁都灵敏。
他走到床边,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锥,精准地刺入老头耳中:
“这间病房,是以你的名义开的。
费用一天三万,过二十四小时,自动续费,账单会变成六万,以此类推。
你可以赖着不走,医院自有他们的催收程序和法务部门。
你年纪大了,或许无所谓,但你还有儿子。
父债子偿,天经地义。
你今天和他在这里演的这一出戏,所有产生的债务和法律后果,最终都会精准地落到你那个刚被带走的儿子,以及你其他家人身上。
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叶凡不再有丝毫停留,转身离开了病房,仿佛只是离开了一个肮脏的垃圾场。
房门关上的瞬间,病床上那具“尸体”
猛地动了一下。
冯父的眼睛倏地睁开,里面再也没有之前的狡黠和嚣张,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深切的后悔。
他猛地坐起身,枯瘦的手死死抓着床单,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完了!
全完了!
他原本只是想重操旧业,讹个几万块,给小儿子冯林凑钱换辆新车,让他高兴高兴。
这套流程他干了十几年,早已轻车熟路,从未失手。
谁能想到,这次竟然一脚踢在了钛合金钢板上,不,是撞上了一座移动的金山!
不仅小儿子折了进去,还可能背上巨额的医院债务!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。
他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,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,手指颤抖着按下一串铭记于心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对面传来一个嘈杂的声音,似乎夹杂着划拳声和酒瓶碰撞声,一个略显不耐烦的粗犷男声响起:
“喂?爸?啥事?我这儿正跟兄弟们喝酒呢!”
“大山!
大山啊!”
老头的声音带着哭腔,几乎是嚎叫出来,“出大事了!
你弟弟……你弟弟小林被警察抓走了!
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啊!”
电话那头的冯山,声音瞬间清醒了几分:“抓走了?为什么?他又惹什么事了?”
冯山对自己这个弟弟和老爸的“营生”
心知肚明,但通常都能摆平。
老头语无伦次,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的经过——如何盯上叶凡,如何讹诈,对方如何反击,最后如何拿出一百亿的存款证明,律师如何厉害,小林如何被扣上巨额敲诈的帽子带走——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。
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,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显示着冯山正在消化这个足以让他脑溢血的消息。
几秒后,冯山压抑着暴怒的声音传来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
“你们……你们他妈的去讹叶凡?!
湖底捞的那个叶凡?!
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?!
嫌命长吗?!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他那么厉害啊……大山,现在只有你能救小林了!
那个叶凡刚走,他就在华邦医院,我听说他很有名,你肯定认得他样子,你快带人过来拦住他,求他放过小林啊!”
老头哭喊着,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大儿子身上。
冯山那边再次沉默,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,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和权衡利弊。
半晌,他猛地啐了一口:
“妈的!
我知道了!
我就在附近吃饭,马上带人过去!
你待在医院别动!”
挂了电话,冯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