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部长看着门口那群沉默肃杀、装备精良的黑衣人,额角渗出冷汗,强撑着厉声喝道:
“你们是什么人?!
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?!”
他内心惊疑不定。
林彦这群职业经理人出现尚可解释,但这么多明显非同一般的“安保人员”
悄无声息地突破大楼防线,直达核心办公层,而他这个保安部长竟然没有收到任何警报——这简直不可思议!
林彦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,仿佛在谈论天气,但说出的话却让保安部长如坠冰窟:
“周总已经依据公司规章,合法解雇了原保安部的所有成员。
我们请他们离开时,他们情绪激动,不仅抗拒执行,还试图使用暴力,甚至有人亮出了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乃至土制枪械。
出于正当防卫和公共安全考虑,我们不得不采取了必要措施,并第一时间通知了警方。
现在这个时间,他们应该正在局里配合调查。
携带如此危险的违禁物品,我想,短期内他们是很难出来了。”
什么?!
保安部长目瞪口呆,浑身冷。
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手下那帮人,虽然可能有些散漫,但绝不可能人人随身带着刀枪!
这分明是……栽赃!
是清洗的借口!
对方的手段竟如此狠辣果决!
其他在场的迟管们闻言,无不倒吸一口凉气,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局势。
这不仅仅是换老板,这是一场蓄谋已久、手段凌厉的政变!
那个笑容和煦的林彦,根本是个笑面阎罗!
任何试图反抗或质疑的人,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脊椎骨窜起,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,瞬间被冻结。
瘫坐在老板椅上的应炳天,浑浊的老眼扫过郑丽冰冷的脸庞,再看向那群训练有素、仿佛从天而降的职业团队和安保力量,终于将碎片拼凑完整。
这不是临时起意,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!
一环扣一环,就等着他钻进来!
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。
他猛地抬起头,死死盯住郑丽,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嘶哑:
“是你……你和叶凡!
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,是不是?!
否则你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!”
一定是叶凡!
是叶凡的猛烈攻击让他方寸大乱,逼得他不得不祭出“金蝉脱壳”
之计,而郑丽,就是这个计策里早已安排好的“蝉蜕”
!
他亲手将帝国送到了敌人手上!
“没错。”
郑丽坦然承认,到了这一步,已无需任何隐瞒。
“叶凡!
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小畜生!
你不得好死!
你谋夺我的家业!
!”
应炳天爆出绝望的咆哮,枯瘦的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。
“应炳天,这世上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你!”
郑丽的声音陡然拔高,积压了十余年的恨意与屈辱在这一刻彻底释放,“更何况,叶凡这么做,从来就不是为了他自己!”
“不是为了自己?那为了什么?当救世主吗?可笑!”
应炳天歇斯底里地嘲讽。
“为了徐县!”
郑丽的目光锐利如刀,仿佛要剖开应炳天肮脏的灵魂,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你的豪车、你的豪宅、你这个庞大的食品帝国!
每一分钱,都沾着徐县财政的血,都浸透着当年那些被你骗得家破人亡的农民的血泪!
叶凡,只是要把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,拿回来,还给那片土地,还给那里的人民!”
“哈哈哈!
冠冕堂皇!
鬼才信这种话!
郑丽,你告诉我,他到底许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?钱?股份?他给你多少,我给你双倍!
不!
五倍!
只要你现在回头!”
应炳天根本不信这世上有不爱钱的人,试图用他唯一的武器——金钱——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我什么都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