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跳了几下。
这两天,这个号码打来就没带来过好消息,每一次都像一道催命符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不安,按下了接听键,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:“又怎么了?!”
电话那头,助理小王的声音已经不是焦急,而是带着哭腔和背景里震耳欲聋的咆哮与撞击声:“薛总!
完了!
这次真的完了!
来了好多人!
好多好多人!
把公司大门都堵死了!”
“什么人?!
说清楚!”
薛阳的心猛地一沉,声音不自觉地拔高,引来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视。
“是……是那些买了我们保健品的老头老太太的儿女!
都回来了!
全都回来了!”
助理的声音在颤抖,“他们不像老人那么好说话,退款度慢一点,他们就直接砸东西了!
薛总,场面彻底失控了!
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啊!”
从听筒里,可以清晰地听到那边传来的怒吼:“黑心公司!
骗我爸妈养老钱!”
“退钱!
立刻退钱!
少一分钱今天就把你们店给拆了!”
“报警?你报啊!
看看警察来了抓谁!”
还有玻璃破碎、桌椅被推倒的混乱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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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心里全是冷汗:“他们的子女?他们不是都在外地打工吗?怎么可能会突然全都回来?!”
“是真的!
薛总!”
助理几乎是在嚎叫,“我打听过了,有人出钱把他们全部包机、包车接回来的!
而且……而且据说每个人每天还有五千块钱的‘务工补贴’!
他们就专门回来闹事的!”
“包机包车?每人每天五千?!”
薛阳失声重复,大脑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。
这需要多么恐怖的组织能力?需要多么雄厚的财力支撑?这手笔,这针对性……
除了叶凡,还能有谁?!
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,这是要把他薛阳往死里整,要把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,连根拔起!
“薛总……我们现在怎么办啊……”
助理的声音充满了绝望。
薛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他扶住冰冷的会议桌边缘,才勉强站稳。
喉咙干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:“稳住……想办法稳住他们……立刻,启动紧急预案,正常退款!
用最快度退!
我……我马上把我个人账户所有的钱都转到公司账上!”
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挂断电话,颤抖着手指开始操作手机银行进行转账。
那一个个零被划出去的时候,他的心在滴血。
这是他最后的一点流动资金了。
然而,即便倾尽所有,面对外面那成千上百名愤怒的、拿了“高额补贴”
专门来讨债的壮年男女,这点钱又能支撑多久?
公司,完了。
这个念头如同冰锥,狠狠刺入他的心脏。
“薛阳,到底出了什么事?!”
王晨看到薛阳接完电话后面无人色、摇摇欲坠的样子,立刻快步上前扶住他,急声问道。
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薛阳身上,充满了惊疑不定。
薛阳抬起头,眼神空洞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用尽全身力气,才将刚才听到的惊天噩耗断断续续地复述出来。
话音落下,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。
落针可闻。
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。
包机包车接回上千人,每人每天放五千元补贴,只为了精准地、彻底地搞垮薛阳的公司!
这需要何等庞大的能量?何等惊人的财力?何等狠辣的决心?
这叶凡,根本不是来过江的,他是来降下天罚的!
刚才还热议着要联合施压、要逼宫放人的那群年轻人,此刻脸上再也看不到丝毫之前的跃跃欲试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寒意。
他们下意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