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?”
吴盛昌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嗤笑,抵着柳茹菲的匕纹丝不动,力道反而加重了一分,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锐利的威胁。
“你那些钱,能买回我的百亿帝国?能让我儿子走出那铁笼?能洗掉我身上‘失败者’的烙印?”
每一个问句都像淬毒的针,扎在他自己心头,也刺向柳茹菲。
“那你究竟想怎样?”
柳茹菲的思维飞运转,排除了劫财的可能性。
另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,让她脸色更加惨白。
“我想怎样?”
吴盛昌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快意,“你那个好丈夫!
他把我儿子亲手送进监狱,毁了我一辈子的心血,让我变得一无所有,像条丧家之犬!
家破人亡的滋味,他该尝尝了!
就从你开始!”
扭曲的快感在他脸上蔓延。
所有的疑惑瞬间贯通。
柳茹菲的心沉到了谷底,但恐惧反而催生出一种决绝的清醒。
“吴总,你儿子的案子,证据链完整,司法程序公正。
至于商业竞争,”
她语加快,试图在对方情绪爆前抢占话语权,“是你先威胁要让他‘家破人亡’在先,甚至有了实质行动预案!
叶凡的反击,是自保,更是市场规则下的优胜劣汰!
你的失败,源于你自身的决策失误和对对手实力的严重误判!
走到这一步,你难道不该反思自身的问题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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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思?!”
吴盛昌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,眼中凶光大盛,抵住柳茹菲的匕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“好一个‘自身问题’!
好一个‘咎由自取’!
你们夫妻,果然是一丘之貉!
一样的冷血,一样的擅长往人心口捅刀子!”
他认定了柳茹菲此刻的冷静分析,就是最恶毒的嘲讽。
柳茹菲抿紧嘴唇,不再言语。
她明白了,眼前这个人,已被仇恨彻底吞噬,任何理性的语言都是徒劳。
说服,已无可能,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。
“开车!
右转,上南环高架!”
吴盛昌厉声命令,神经紧绷地盯着她,匕的尖端几乎要刺破衣料。
玛莎拉蒂的引擎出一声低吼,驶离了写字楼。
柳茹菲强迫自己集中全部精神,双手紧握方向盘,指节白。
城市的灯火在车窗外飞倒退,像一条流光溢彩的、通往深渊的河流,车载导航的冷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。
二十分钟,她的大脑如同高运转的精密仪器,计算着每一个路口,观察着后视镜里稀疏的车流,评估着吴盛昌的状态——他呼吸粗重,眼神狂乱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专注,大部分注意力都锁在她身上和前方的路。
南郊的指示牌越来越近,再过一个大型十字路口,就将驶离主城区,进入路况复杂、人烟相对稀少的南郊区域。
一旦进入那里,逃脱的机会将断崖式下跌!
前方,巨大的十字路口在望,红灯亮起,横向的车流开始涌动。
就是现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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