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高法复核,死刑立即执行是大概率事件。
周永昌、马东林、孙海波他们,虽然手上没人命,但非法垄断、串通投标、偷税漏税、金融诈骗、暴力拆迁这些,桩桩件件证据确凿,数额特别巨大,情节特别严重,无期徒刑是他们的归宿。
就算后期表现好减刑,等他们出来……”
叶凡轻轻摇了摇头,没有说下去,意思不言而喻。
雷无天长长叹了口气,脸上并无多少喜悦,反而有些复杂:“也是…咎由自取。
这些年,被他们逼得家破人亡的,何止一家两家。”
他顿了顿,想起刚才电话里隐约听到的关于吴副市长的事,忍不住问道:“还有他们背后那个…‘吴老板’?”
叶凡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、带着冷意的弧度:“嗯,一起被带走了。
纪律部门动作很快。
那家伙收的钱,不敢存银行,也不敢花,全藏在他小姨子家一间卧室的夹层暗格里,码得整整齐齐,初步清点,现金就过亿。
还有不少金条和用他人名义持有的房产证、股权文件。”
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,“只要在数字世界留下过痕迹,哪怕再小心,也总能找到线头。
他小姨子用手机拍过那堵‘现金墙’的照片,虽然很快删了,但云端有残留。”
雷无天听得瞠目结舌,半晌才摇头苦笑:“上亿现金…堆在墙里?图什么?收了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花,整天提心吊胆,这官当得…比坐牢还煎熬吧?真是理解不了。”
叶凡端起茶杯,轻轻啜饮了一口,眼神深邃: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或许就像某些行为金融学分析或者那些反腐纪录片里揭示的,权力带来的快感,以及初次得手后的侥幸心理,会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。
从收一条烟、一瓶酒开始,到后来几十万、上百万的‘感谢费’,胃口越来越大,胆子也越来越肥。
总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,总以为自己是那个特殊的、能躲过监管的‘聪明人’。
直到…东窗事。”
他放下茶杯,语气恢复平淡,“不过,这些都该是纪委和检察院去研究的课题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回到正事:“现在江力他们这个围标联盟土崩瓦解,最大的障碍扫除了。
我们也不用再费心思搞什么围标策略去反制他们。
按正常流程,公开、公平竞标就行。”
雷无天精神一振,立刻点头:“明白!
我马上安排!”
他迅拿出手机,拨通了项目负责人的电话,声音恢复了商界强人的干练和沉稳:“是我。
情况有变,江力集团及其关联方因涉嫌严重违法,已丧失竞标资格。
立刻调整策略,按照a级预案,准备材料,确保在截止时间前递交。
所有流程必须公开透明,经得起任何审查,对,正常竞标。
优先级最高的那个地块,志在必得。
好,细节邮件同步我。”
他言简意赅,条理清晰,迅部署完毕。
挂断电话,雷无天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:“叶总,这边大局已定,后续竞标的具体事务我让下面人去盯。
集团那边还有几个重要的并购案和董事会在等我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叶凡也站起身,伸出手:“好,后续有任何需要协调的,随时电话。”
两只手有力地握在一起。
叶凡亲自将雷无天送到电梯厅,电梯门缓缓打开,雷无天步入轿厢,叶凡站在门外,微微颔,电梯门无声地合拢,楼层数字开始平稳下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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