域侃侃而谈时,那份笃定和从容格外有魅力。
接连逛了几家稍具规模的店铺,叶凡上手看了几件东西,都暗自摇头。
要么是“一眼新”
的低仿,要么是开门见山的普品却标着离谱的高价,毫无漏可捡。
两人信步走进一家名为“博古斋”
的店铺,店内陈设古雅,物件摆放也比外面地摊规整许多。
叶凡目光如电,快扫过,在一件标价不菲的“清中期仿官釉贯耳瓶”
上停留片刻,最终还是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——釉面过于均匀死板,缺乏真品在岁月流转中形成的自然氧化层和细微冰裂纹(开片),仿得再像,也缺了那份“活气”
。
“走吧,没什么特别入眼的。”
叶凡低声对柳茹菲说,自然地牵起她的手,转身欲走。
就在这时,一个带着极度惊愕、仿佛见了鬼般,又强行压抑着怨毒的声音,突兀地从门口方向炸响:
“叶…叶凡?!
真的是你!”
叶凡脚步倏然一顿,循声望去。
只见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、浆洗得有些白的店员制服的男人,正站在门口逆光处。
他头梳得一丝不苟,却难掩眉宇间深刻的颓丧与戾气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叶凡脸上——正是许久不见的王景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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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凡的眼神瞬间冷凝如冰,唇角却极淡地向上勾了一下,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温度:“王景胜?确实够‘巧’。”
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、以这种方式,遇见这位“故人”
。
更没想到,昔日眼高于顶的王大少,竟沦落到在古玩店当个看店的伙计。
珠城酒店那场充满羞辱的鸿门宴记忆犹新,那时为了柳茹烟,他忍了,如今,早已换了人间。
“哼,巧?”
王景胜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,脚步带着刻意的沉重,身形一横,正好挡在叶凡与门口之间,“叶大老板日理万机,怎么有闲情逸致,屈尊降贵来我们这种小地方‘捡漏’啊?是不是觉得上次在珠城捡的那几千万太容易,不过瘾,还想再来碰碰手气?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捡漏”
和“运气”
两个词,字字带刺,充满了恶毒的讽刺。
叶凡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,握着柳茹菲的手微微收紧,侧身便要绕过他:“借过。”
“哎!
别急着走啊!”
王景胜像块甩不掉的膏药,猛地横跨一步,再次严严实实地挡住去路。
他脸上挤出一个夸张到近乎扭曲的“热情”
笑容,声音拔高了几度:“叶凡!
老相识一场,既然来了就是缘分!
我们店里刚收上来一件‘硬货’!
绝对开门到代的老物件!
怎么样,给个面子,掌掌眼?万一……又是个天大的漏呢?”
他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算计和一丝疯狂的光芒,仿佛毒蛇吐信。
叶凡停下脚步,锐利的目光如同探针,上下审视着王景胜身上那套寒酸的制服:“哦?你在这家店…高就?”
语气平淡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怎么?很意外?”
王景胜脸色骤然一僵,像是被戳中了痛处,随即又强撑着挺了挺佝偻的脊背,试图找回一丝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,“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!
总比某些…全靠撞狗屎运家的暴户强!”
他终究没能忍住,夹枪带棒地刺出了最恶毒的一句。
从美味集团的少东家、凯旋投资的“明日之星”
,一路跌落到在这破旧古玩店里点头哈腰、看人脸色,这一切的根源,在他偏执的心里,都死死地扣在了叶凡头上——是叶凡毁了美味火锅,截胡了千娇公司,让他父子在凯旋投资彻底失势!
他老子王建林还能靠着最后一点老脸在凯旋混个闲职,而他,则被陈光磊那个老狐狸像丢垃圾一样扫地出门,美其名曰“基层锻炼”
,实则是彻底抛弃了他这个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”
的废物!
之后辗转几份工作都干不长,最后才抱着最后一丝“在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