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相救,就真成了笑话,还好,这位年轻老板的脑子足够清醒。
刀疤脸见哀嚎无效,眼中凶光一闪,嘶声咆哮:“跑!
分头跑!
能跑一个算一个!”
地上那三个混混如同打了强心针,挣扎爬起,不顾伤痛,没头苍蝇般朝不同方向亡命狂奔!
“哼,徒劳。”
代驾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,他没去追那些慌不择路的,身形如电,几步就追上跑得最远、动作最利索的瘦高个,一个精准的扫腿将其绊倒制服。
接着,他像抓小鸡仔般,迅将另外两个跑出没多远的也一一拎回,丢在刀疤脸身边,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高效得令人窒息,叶凡的报警电话甚至还没拨通。
“老实待着,等警察。”
代驾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,那四人彻底瘫软,眼神死灰。
叶凡深吸一口气,终于拨通了110。
警灯撕裂夜幕,十几分钟后,几辆警车呼啸而至。
现场取证、查看(可能的)执法记录仪、初步笔录,刀疤脸四人被铐上警车时,眼神怨毒如淬毒的蛇。
叶凡和代驾作为关键当事人,需回分局做详细笔录,路上,叶凡知道了代驾的名字——张勇。
笔录室内,负责警官一脸振奋地推门进来:“叶先生,张先生,太感谢了!
初步比对,这四人,极有可能就是‘连环金店劫案’的主犯!
我们追了快两个月!
你们立了大功!”
叶凡心头剧震,一股冰冷的寒意再次从脚底窜起,连环劫匪?自己差点成了他们的猎物!
报警的决定,瞬间变得无比沉重而正确。
走出警局,夜色如墨,重新坐上库里南,叶凡看着驾驶座上沉稳如山岳的张勇,一个念头无比清晰。
“勇哥,”
叶凡开口,声音带着真诚的余悸,“今晚这条命,是你捡回来的,一句谢谢,太轻。
快凌晨了,饿了吧?找个地方,吃点东西,也让我稍微缓缓?”
张勇透过后视镜,看到叶凡略显苍白的脸,爽朗一笑:“行,叶总,不瞒您说,肚子早唱空城计了。”
“大学城‘胖哥烧烤’,味道地道,也近。
去那儿?”
叶凡提议。
“烧烤配冰啤,解乏又压惊!”
张勇眼睛亮了亮,随即迟疑,“不过我这身份…”
“小事!”
叶凡一挥手,“待会我叫个代驾送你,或者就近开间房。
救命恩人连口酒都不能喝,我还算个人?而且,我确实有点想法,想跟你聊聊。”
“成!
听叶总安排。”
张勇不再矫情。
半小时后,库里南停在烟火缭绕的烧烤街口,两人钻进“胖哥烧烤”
,角落落座。
烤串、生蚝、茄子堆满桌,几瓶冰镇啤酒冒着凉气。
冰啤入喉,烤串的烟火气渐渐驱散夜色的阴寒和心头的悸动。
几杯下肚,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,气氛也活络了。
“勇哥,听口音,不像本地?”
叶凡递过一串滋滋冒油的五花肉。
张勇接过来,一口咬掉大半:“富县的,穷山沟,刚摘了贫困帽子没几年。”
“富县啊,好地方,山清水秀,农家乐一绝。”
叶凡点头,话锋自然一转,切入正题,“勇哥,凭你的身手…特种部队的底子,还在外面(雇佣兵)见过血,这履历放安保圈里,那是金字招牌。
怎么屈就干代驾了?找个正经安保公司挂职,或者给大老板做贴身护卫,年薪几十万起步不难吧?”
张勇灌了一大口啤酒,抹了抹嘴,神色坦然:“刚来秋城,两眼一抹黑。
安保公司接触过几家,要么规矩多得像紧箍咒,要么价钱压得忒狠。
代驾自由,时间自己捏着,正好一边干一边踅摸,总得找个合心意的窝。”
叶凡放下签子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直视张勇:“勇哥,那你看我这‘窝’合心意不?我想聘你,做我的私人安全顾问,兼公司安保部负责人。”
张勇捏着酒瓶的手顿了顿,抬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