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静怡摇摇头，认真的说：
“你猜错了，她不是特务。是我委托她试探你，看看你有没有颓废。宋中坚通过秘密渠道，联络被我争取过来的特务。要求他抓紧活动，无论如何不能定你罪，早一天释放你出去。”
她得意的瞅着肖秉义，笑道：
“肖秉义，我真小看你了。你脚踏两只船，黑道白道通吃，不简单啊！”
肖秉义在她情绪感染下，也调侃道：
“石部长，与你三面特务相比，小巫见大巫哦。”
石静怡一愣，最后笑了：
“哈哈哈！算你会说话。笑话到此为止。肖秉义，你就不想知道，我这几天去了哪儿吗？”
肖秉义心里淤塞的心情，被石静怡的轻松疏通了。他抬头问了一句：
“石部长，我很想知道。”
石静怡等了一会，声音轻了许多：
“你那天离开监狱以后，我便被送到上海。首长让我以保密局少将之身份，去了香港。”
肖秉义忘了处境尴尬，惊讶道：
“啊哟，你去了香港，怎么不说一声呢？”
石静怡奇怪的问道：
“我去之前也不知道，我跟谁说呀？首长找我谈过话，跟着就动身了。你香港有人吗？”
肖秉义赶紧摇摇头：
“没有，随便问问。”
他自从刘局挂掉电话，意识到斯人闯祸了，便想到了柳慧。
他进来后，无时无刻挂念着她。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，和今后可能的前景，强制着不想。
“哈哈哈，肖秉义，你真能憋得住。告诉你吧。我这次去，主要见柳慧。她跟我坦白了，打听你的情况。”
肖秉义疑惑得问：
“你去香港，主要为见她？”
石静怡点点头，严肃起来：
“她抱怨，说她上通话，想见姐姐和姐夫。可是你没反应过来哦。她的意思，让你跟娄小凤一起去香港，她有很多问题请教你。她目前工作很有成效，正在做一位台湾将领的工作。对方提出，要见我方高级领导，给他承诺。于是，我便以高级领导身份见了他，给了他承诺。”
肖秉义急问：
“对方有没有提供，潜伏大陆的保密局特务情况。”
石静怡摇头：
“才开始接触，他还有些犹豫。还没进行到那一步。肖秉义，我告诉你，你可以跟我走了。但你的案件并没有结束，刘局的意见。只有抓到那个人，才能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肖秉义听她这样说，尤为恼火。他想，我清白不清白，你刘局不清楚吗？
他心火又起，摇摇头：
“石部长，照他的意思。我抓不到那个人，我就不清白了？什么逻辑？”
石静怡严肃的问：
“肖秉义，你说话这么冲，是不是对刘杰有意见？”
肖秉义呐呐的说：
“不敢，我怎么有资格对领导有意见呢？”
石静怡摇摇头笑道：
“你低估我的辨别能力了，你以为我不知道？刘杰已跟我说了，龙科长当场。他说那天没准你解释，主要是想教训你，让你改掉老毛病。”
她稍停一会，补充道：
“你知道吗？钟副部长告诉我情况，我就打刘杰电话，骂他混蛋。”
肖秉义感激的答道：
“钟副部长告诉我了。石部长，你刚才提到我的老毛病，什么毛病啊？”
“遇事不报告，耍小聪明。这次事件，对你来说，很有代表性。不要说我批评你，这么大的事，如果你事先报告，就不会出现这种结果。结果呢，那人跑了，你进来了。教训还不深刻吗？
肖秉义还想解释，被石静怡制止，她接着说：
“我知道你会怎么解释，什么情况特殊，尚没证据，随机应变等等，对吧？”
肖秉义点点头说：
“石部长，有些话，我真不好说。你不知道我吃过敌特卧底多少亏。”
石静怡拉下脸，毫不客气说：
“肖秉义，看来你还是没懂我意思。比方说吧，你发觉那个人有问题，又察觉他要跑。你又来不及跟踪，这个时候，你跟刘局报告，他会怎么样？你跟龙科长小戳小捣，还想以私人感情行事，恰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