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李桂琴面露喜色,随即又黯淡下去:
“他叫成本林,今年六十岁,上海人。
如你打听到了,能告诉我一声吗?”
肖秉义点点头答道:
“完全可以,真希望他就是你舅舅和成华的父亲。”
李桂琴叹一口气:
“唉,听你所言,他也走了这条道?怎么走到一条道上来了?肖秉义,我估计,你现在矛头对准他了吧?我有个请求,如果真是他,不能击毙他,无论如何让我们见个面,行吗?”
肖秉义听她这样说,心里暗喜:
“实说吧,我今天就为这事而来。
我不想将好事办坏,准备动员他率队自。
你知道,自和被抓捕不一样。
如果你和成华能做点他的工作,你很快会回家。
成华这边,我给他澄清杀害新四军的问题。
如果他没告密,他也会轻判。”
李桂琴掏出手擦拭泪眼,哽咽着说:
“只要你不骗我,我愿意做所有能做的事情。
成华这边,我也会劝他。
由你出面替他澄清,我放心。
说吧,你准备让我干什么?”
肖秉义直截了当:
“你和成华写信给他,劝他自。
我认为,他如自,是他最好的结局。
你知道吗?宋中坚被抓了,真‘幽灵’司令逃香港了。
我敢说,要不了一个月,他也得归案。
另外,福建、广州都相继解放了。
再跟他们混,有光明吗?”
李桂琴微微摇头:
“你不知道,如果是我舅舅,你这想法很难实现。
他就是一根筋,成华就跟他差不多。
你若为这件事去见他,肯定是有去无回。”
肖秉义听了心里一咯噔,遂问:
“有你说的这么悲观吗?你能跟我详细说一下他吗?”
李桂琴摇摇头,悲苦的说:
“我舅舅家,家境属于中等商人。
家里拿个几百大洋不成问题。
就为他喜欢赌,家被他赌败了。”
肖秉义面白了,她舅舅是个赌徒:
“你舅母不劝他吗?”
李桂琴忽然笑道:
“肖秉义,你可能将他的赌,理解为上赌馆赌博吧?不是这回事。
我说他赌,是说他的性格。
他喜欢冒险,一旦决定的事情,即使知道错了,他也不愿回头。”
肖秉义心说,娘的个头,他这性格跟老子差不多啊?
不过,斯人和他还是有区别。
一旦现错了,斯人会很快改正。
他问:
“李桂琴,你能对你舅舅赌的性格,能举个例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