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秉义听周小雨同意回答问题,仍担心惹恼眼前的美女,而关闭沟通的大门。
“小雨,我再说一遍。
我对周家,对你父亲,没有半点仇恨。
我并不知道我们两家有什么仇,何来报仇之说?即使两家老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怨气,还值得我们继续下去吗?我相信你,你也应该相信我。”
他诚恳的表白,得到周小雨的认可:
“肖秉义,我同意你的说法,也让我重新认识你了。
其实,我也矛盾,我妈跟我提到父亲和你父亲为婚嫁之事结了仇。
我就不信你会继承上辈仇恨。
再说,这又是什么仇恨呢?情仇都算不上。
我父亲也抱怨,他根本不知道我母亲结婚之前的事,他也不想知道。”
她看肖秉义释然的神态,接着说:
“说了你不要笑话。
我事后听小风跟我说,你妈曾托媒人去我家给我俩提亲,被我父亲拒绝了。
据说话也说的难听。
其实,我对你印象不坏,甚至崇拜过你。
至今心中对你,有着说不清之感觉。
我现在醒悟,我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。
我跟李小满恋爱时,总拿他跟你对比,这就出问题了。
跟他的事,我是有责任的。”
肖秉义点点头,接着说:
“小雨,话说开了,我已释然,希望你也能释然。
既然已经谈到这份上了,我想问,有人传,你妈生病是假的,想找理由去香港。
我不信,故而问之。”
周小雨脸色骤变,咄咄逼人的口气:
“谁说的?你必须告诉我。
我去找他问问,究竟什么目的?我知道你的用意,无非怀疑我父亲是特务,想逃跑,对吧?我就不懂了,即使我妈想去香港治病,还需要找理由?”
肖秉义考虑已经问了,再否认,就显得虚伪了。
眼前的美女反应灵敏哦,只好点点头。
周小雨沉默一会说:
“我父亲一再叮嘱家人和佣人,不要暴露母亲生病。
你既然问了,为了澄清是非,我可以告诉你,请你保密。
你能做到吗?”
肖秉义坚定的点点头:
“小雨,放心。
我肖秉义嘴不碎,从事的职业也不允许我胡说八道。”
周小雨开始抹泪了,哽咽着说:
“我母亲不知何时得了抑郁症。
以前还好,最近愈严重。
看上去正常,实质上随时都有危险。
医生说了不少案例,这种病受不了折磨时,病人会选择自杀,投河自杀的居多。
父亲担心稍不留神,母亲会跳河。
这才搬去南京,让我舅舅看着她。
你还有问题吗?”
肖秉义点点头,又问:
“听说你父亲的公司,已经不姓周了,有这回事吗?”
周小雨不再有怒气了,摇摇头说:
“我有深切的体会,人怕出名猪怕壮。
有些人嫉妒我家开了公司,暗中伤人的事没少做。
就说你和父亲去渔村钓鱼见到的那个老张吧,我母亲为照顾他家,好说歹说,父亲才同意他进公司。
照顾他看仓库,他还不满足,手脚也不干净。
有一天碰到我,要一个大洋检举你。
我这才知道你父子俩钓鱼之用意。”
肖秉义顺解释道:
“有人举报陈明高,是四三年长江新四军遇难之告密者,我理应调查。
但他毕竟是同事战友,不能公开哦。
我父亲说他认识一个姓张的茶友,说这人曾在你父亲公司干过。
这才有了这么一出。
与你父亲无关。”
周小雨点点头:
“这件事,我听父亲说了。
这是他的一块心病。
我现在说,你可能不会信。
他同意捐粮给新四军,原来只商定十吨粮食,我父亲又加了二十吨。
出事后,没哪一个正面接触我父亲,反而让他心怀愧疚,坐立不安。
久而久之,成了心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