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离开走了几步,再回,见张主任仍站那儿看着他。
嘟囔一句: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
他赶紧调整一下情绪,喊带人。
李桂琴扶着带脚镣的表弟进了审讯室,分别坐定。
陈明高偷偷告诉表姐,他思考再三,倪大妈很可疑,不可能是“幽灵”
司令。
李桂琴惊讶表弟变化之快,问他现什么问题了?
陈明高摇摇头说疑点比较多,必须利用晚餐的机会,彻底弄清楚。
石静怡也被带上了脚镣,她坐定后,喊上菜拿酒。
一切安排就绪,肖秉义退出前叮嘱几句:
“请大家体谅我的难处,喝酒归喝酒,千万不能闹事。
否则我被处罚事小,对各位也不好。
我晚餐有点事,就不陪了。
有事跟门岗说一声。”
陈明高见肖秉义带上门,先去门边静听一会,然后绕着审讯室巡视一遍。
走到石静怡身后,上下打量一番。
他狐疑的坐下,在桌下摸了几下,又钻桌下。
坐回时,握成拳头的手缓缓展开,露出了手心的窃听器。
石静怡和李桂琴略显惊讶,各递一方手帕。
陈明高用手帕包裹好,脱下囚服包裹,轻轻放墙角。
他这才坐回,拿起酒瓶倒好酒。
正准备端杯,被石静怡手势制止。
石静怡起身,搬起凳子看下面,其余两位也跟着看凳子背面。
这才放心的开始了晚餐。
石静怡端起酒杯对二位说:
“作为长官,我先敬你姐弟俩一杯。
其实我知道你姐弟俩在横楠镇,但并不认识。
王老板撤离大陆时,才告诉我真相。
我先干。”
姐弟俩却没动,李桂琴盯着她问:
“你何时认识的王老板?”
石静怡看着他俩喝干,才说:
“认识比你早,他是我丈夫要好的朋友。
起因是知道你父亲李先生遇难,才演绎出后来的事情。
我暗地里只见过你一面,但你不知道我。
你表弟我没见过,全为王老板一手操办。”
李桂琴忽然拿瓶给各位斟满,举杯敬石静怡:
“倪大妈,我很纳闷。
你我互不相识,为何你我有此旷世纠葛?你能解释吗?”
石静怡略显惊讶状:
“旷世纠葛?此话怎讲?”
她问过后,脸上一阵难受,捂着肚子解释:
“我进来后肚子就不舒服,吃了监狱的药,总不见好。
想喝点烧酒杀杀菌。
来,我们再干一杯。”
石静怡看李桂琴喝干,眼睛仍盯着自己,笑笑说:
“我正想解释此事。
现在都进来了,我觉得有些往事,再不说来不及了。”
她独自倒一杯,跟着干了,抹抹嘴说:
“我一直在想,这件事可能是天注定。
我从报纸上看到李先生就义,想起先生对我的好。
心里不能释怀,便想为他家人做点事。
可我人在东北,无法随愿。
便委托丈夫之好友,在上海的王静斋帮忙打听。”
她又干一杯说:
“他告诉我,找到了,家中只剩母女两,无依无靠。
我请他无论如何帮我接济一下,钱我出。
大约过了一个多月,我通知他已汇款,他又说,母女俩失踪了。
我深感遗憾,请他帮我寻找。
终无音信,这件事成了我的心病。”
李桂琴紧皱眉头一会,好奇的问:
“你说我父亲对你好,能否告诉我怎么个好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