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恩人哦，你可不能杀他啊！
他死了死了，我茶馆也干不下去了。”
副官憋了好一会，才听懂了：
“你的，经理恩人？不对，经理的，你的恩人？嗖嘎。”
他见小伙子一个劲的点头，明白了，也糊涂了：
中国人讲孝道，怎么会杀恩人呢？一定弄错了？账房的，八嘎！
他扭身出门，谁知账房已等在门口，阴着脸嘲弄般的问：
“中尉，他都招了吗？你被他愚弄了，还不知情哦。”
日本人之间沟通，让中尉大喘一口气，话也利索了：
“你什么意思？你说他是杀害经理凶手，证据呢？”
账房怼道：
“我亲眼所见，还要什么证据？”
副官激动的嚷道：
“你既然亲眼所见，为何当时不给他一枪？噢，我懂了，你是想让大佐替你杀人？那行，我去给他一枪好了，何必大费周章呢？不行！
我要核实一下，他进茶馆，是不是经理推荐的。”
二人唧唧歪歪回了办公室，副官要茶馆电话，正是老板接电话。
“空你起哇（你好），我的请问，茶馆伙计，郭的，谁推荐的？”
当他听说是经理介绍来的，脱口而出：
“嗖嘎，吆西。
阿里噶多（谢谢）！”
……
石静怡正在烦神小郭被抓的事情，忽然接了河野副官的电话。
可他的问题非常古怪，他问小郭进茶馆的推荐人，什么意思？
难道小郭身份已经暴露，追究连带之人责任？可是听他兴奋中带着客气，不像啊？
她虽然准备去找河野，但也知道。
河野肯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，目标还是自己。
她不动声色去了伙房，查看四周，没啥异样。
喊来伙计小崇，问他昨晚在不在？
伙计说他一晚上和小郭都没出伙房门。
噢，对了，小郭去后院大便，离开伙房有一会。
他回来烧开水，然后回了房间。
奇怪的是，他烧好了水，却没灌，还是他灌的。
石静怡不信，后院干干净净。
小郭怎么可能在后院大便呢？要去看看。
她慢悠悠的去了后院，墙根果然有大便。
略一思考，又去了外院墙。
她估摸着墙内大便位置，现雪白的外墙，有布鞋底擦过的痕迹。
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幅画面：
小郭跟踪经理回家，到门口给他一棍子。
再用绳子勒死了他。
他不敢从大门进去，翻后院墙进了院子。
正遇小崇，便装着大便。
嗯，他知道经理是汉奸，假共党案，被他骗了。
被陈奇狠狠地尅了一顿，他气不过。
他有作案动机，也有条件。
她又进一步从河野副官电话问询之事，分析小郭会在里面说些什么？
他肯定不会承认杀了经理，其理由，无非是他视经理为恩人，怎么会杀他呢？
这才是副官电话咨询之目的。
她现在面临的还有一个关键问题：小郭是谁举报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