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成看老头射来的目光闪着亮光,顿感眼前一片模糊。
又听他一声叫,小心脏要蹦出来了。
“哎呀,这小伙子真英俊啊。
有点像我儿子哦。”
老头笑道。
谈成听罢,在看老头正咧着嘴对他笑,心里暗骂:
卧槽,老不死的,你神经病啊?你以为吓死人不偿命啊?他这才回了魂,心脏归位。
众人也紧张了一下,见老头没指认谈成,才插上枪。
葛少英还不放心,又对老头叮嘱道:
“老人家,你看清楚了吗?是不是他?”
老头诧异的问:
“啊?你说什么?你想跟他?为何不直接跟他说呢。
我要回家了。”
众人目送老头离开,民兵带队的准备收场。
他瞪着小个子民兵,甩一巴掌:
“你眼屎蒙眼了,没看清楚就瞎扯?老子最恨冤枉人了。”
又对谈成抱拳道:“对不起,误会了。
你们是哪个单位?”
尤章立刻回答:
“我们是夫子庙做生意的,家也住那儿,这是我老婆。”
带队的又指着谈成问:
“他呢?”
尤章看看谈成,答道:
“他是我们请的司机,我喊他李师傅。”
“好,我们会调查的。
这儿常有特务出没,快走吧。”
三人见四个民兵离开,瘫地下叹气。
谈成估计老头是“麻雀”
安排的了,轻轻长嘘一口气。
作为当事人,他为“麻雀”
不动声色的巧妙安排暗赞。
他对尤章二人不理不睬,躺回草丛。
尤章看他无视他俩的存在,知道刚才怀疑的眼神刺痛了他,略带愧意的说:
“谈副官,对不起!
职责所在,请你谅解。
任务完成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谈成忽而坐起,拉着脸责问:
“尤中尉,你刚才看我的眼神,好像在怀疑我,是不是啊?”
尤章低下头,有些尴尬。
葛少英替她圆场:
“谈副官,他怎敢怀疑你呢?你太敏感了。”
谈成反问道:
“是我敏感,还是你二人多疑?我亏的还没做什么,不然,我就死你俩手里了。
寒心啊!”
“哎哟,尤中尉已经给你道歉了。
上车吧。”
葛少英继续安慰道。
谈成看二人转身朝车子走去,摸出手枪插背后,跟上。
车子刚动,又被搜山的解放军包围。
一个被称陈排长的解放军手一档:
“停车,干什么的?”
谈成这一回真懵了。
刚归位的小心脏又蹿至咽喉:唉哟,今天是怎么了?还让不让人活了?
葛少英头伸出车窗,笑嘻嘻答道:
“解放军同志,我们夫妻来给姐妹上坟。”
陈排长点点头,警惕的看看车内。
又绕到驾驶室旁,狐疑的目光扫着谈成:
“你,下车,证件。”
谈成犹豫了,他肠子都要悔青了:早知会遇上这种情况,草丛里的枪就不要了。
他没证件,却又枪。
看来今天只有束手就擒了。
姑父啊,什么屁计划,赶不上变化哦。
陈排长看他不愿下车,恼火的一把将他拉下车来。
瞥一眼车内,对手下说:
“你们负责审查车内二人。”
五六个战士立刻围住小车,问这问那。
陈排长看着谈成,大声问:
“看什么看,看你样子不服气?”
他说罢,又揪起谈成衣领,拽了两步,命他站好。
谈成脑子里一片浆糊,身子竟不由自主的哆嗦着。
“同志,我是司机,属于工人阶级。
我没犯法,你对工人阶级什么态度?”
他下意识的嘟囔着。
只感觉陈排长从他下身,搜到上身,摸了又摸。
他焦虑的等待着陈排长现手枪的惊叫声,懵懵懂懂却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