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保证不犯错误呢?她遗憾的摇摇头,轻敲几下:
“导师,不要说了。”
导师闭上眼,手指在有节奏的跳舞:
“可是,我心里不安啊!
看来,我俩走不到一起去了。
你知道吗?我能笑对敌人的酷刑。
是你的爱,给了我勇气和力量。
我能坚持到现在,全为你啊!”
柳蕙听了非常感动,她认为这是导师的肺腑之言。
哽咽一会,敲道:
“导师,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”
导师睁开眼,凝视着她一会,继续敲:
“我没啥交代的,要奋斗,就会有牺牲。
导师犯了错误,为难你了。
你要设法过关哦。
身在敌营,要谨慎再谨慎,千万不能让敌人看出破绽。”
柳蕙心潮如涌,激动的不能自禁。
她此刻滋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。
肖秉义对导师的直感错了,大相径庭哦。
她回去,必须对他郑重宣布:导师没叛变。
她自从开始怀疑导师叛变,自感没脸见人。
被肖秉义冷嘲热讽,矮人一等哦。
她想到这儿,喜悦如泉水般涌动,心跳如烟花绽放,风眼中星光闪烁。
无法抑制的激动,连学国文的她,此刻也无法形容此刻喜悦的心情了。
敲击密码,已不能完全表情感了。
她真想大喊一声,喊出心中的郁闷。
她剧烈咳嗽起来,咳弯了腰。
欲直起腰时,偶见床板下有异样的东西。
她愣了一下,继续咳嗽,再看清是啥东西。
这一下,她看清楚了,是窃听器。
她瞬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这个宋中坚,太狡猾了。
她跟导师,被他算计了。
要不要提醒导师?不行,无法提醒。
唯一的办法,阻止导师说下去。
她估计导师刚才身在敌营的一番叮嘱,已被宋中坚掌握了,必须趁机洗白。
最好能让导师雷霆震怒。
她擦干泪水,露出一副惭愧的神情,低声啜泣:
“导师,我哥已被共军打死了,我要为他报仇。
事已至此,我不忍心欺骗你了。
我受我哥指示,伪装积极,目的是接近你。
取得你的信任,打入共党组织,套取情报。”
导师显露惊讶:
“啊?你?我不信。
小蕙,不要胡思乱想。
听我一句,不要营救我,牺牲同志们,我有愧啊!”
柳蕙心里着急,进一步刺激他:
“导师,我实话实说。
共党内部都以为你死了,救你的可能性不大。
你要撑不过去,干脆认命吧。
活着就好。”
导师果然被她这句话,激起了雷霆之怒:
“你?你竟敢劝降我?给我滚出去。
滚滚滚!”
他连续敲击着床板,越敲越重,仿佛怒火都积聚在指尖。
柳蕙虽然滚了,仍心有余悸。
差一点上宋中坚当了。
这次见面,她也有收获,终于知道导师没叛变,这是天大的喜讯哦。
她出门时,一颗忐忑的心,终于轻轻落地了。
原来担心导师叛变,会跟自己当面对质。
现在看来,过虑了。
宋中坚仅凭录音的几句话,无法给她定罪。
导师也会替她圆谎,还有骗下去的余地。
她回到大厅,眯着眼,生怕被宋中坚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兴奋。
宋中坚坐下叹口气,厉声问:
“柳中校,你跟导师,面也见了,该相信录音是真得了吧?”
柳蕙笑笑,坦然道:
“真假对我又何妨?”
“哼哼,你以为凭你伶牙俐齿的狡辩,就可以蒙混过关吗?”
宋中坚冷冷的说。
柳蕙也报以冷笑:
“请将军明示,我犯了那一条?即使死,也得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宋中坚将茶杯一笃,指着她怒吼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