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呢?”
肖秉义早想好了答案,低声说:
“真不想跟你啰嗦,告诉你吧。
我在劳教期间,跟‘小东北’关在六号。
他们挖洞,被我现了。
跟着我被释放了。
‘小东北’至今未走,我估计,他想留一手。
不到万不得已,不会暴露。”
沈富中轻轻点头,他忽然拉他趴下,轻声说:
“有埋伏。”
肖秉义蹲那儿张望,就听脑后生风,情知不好。
还没反应过来,失去了知觉。
沈富中爬起,拍拍手,骂道:
“你演戏,鄙人陪你演。
不就是指望老子带你去找‘雄鹰’吗?你也太小看人了。
拜拜!”
他听到身后有狗叫声,瞬间消失在夜幕中。
肖秉义醒来,已是第二天中午。
柳蕙坐床头注视着他。
“柳蕙,我怎么了?这是什么地方?”
他惊问。
“你在解放军野战医院,你被砸晕,脑震荡。”
柳蕙看他醒来,长嘘一口气。
肖秉义慢慢忆起昨夜的事,忽然要起身,被柳蕙按住。
“柳蕙,沈富中肯定跑了,是不是啊?”
他急切得问。
见她点头,懊糟的倒床上嘟囔:
“我上狗日的当了,没想到他对我下手。
哎,你们没有跟踪吗?”
柳蕙叹息一声:
“跟了,跟了一段路。
最后在一沟边,现了他的囚服上衣。
军犬失去了目标。
战士说,目标可能走水沟溜了。”
肖秉义原估计,沈富中不会带他去找“雄鹰”
,很可能路上分道扬镳。
然后他再悄悄跟踪。
却没料到他如此狡猾,出了院墙就下手。
他不甘心,坚持要去失踪地看看。
柳蕙只好让昨夜的战士带军犬一同去。
来到失踪地,战士指着地上衣服说:
“目标可能从这儿下水,军犬沟两岸都走了一遍,还是没了踪迹。”
肖秉义看长沟,头北头南。
二话没说,扑通一声跳沟里,边走边搜索两岸。
再往前走,水已到胸脯,退了回来。
站水里想着沈富中会从何处上岸。
东岸有脚印,抠脚印泥巴让狗闻。
军犬闻后撒腿就跑。
三人跟着向东跑了一段路,又遇小水沟,断了踪迹。
“肖秉义,看来沈富中向东去了。”
柳蕙判断说。
肖秉义看东边是林水县,他实在想不出沈富中为何去东边。
一屁股坐下,望着东边叹气。
回去的路上,柳蕙看他垂头丧气,取笑道:
“肖秉义,没招了吧?你小看他了。
我昨天只看了他一眼,现他认出了我。
他是老军统,肚子里弯弯肠子多。
跟他打交道,必须谨慎哦。”
“柳蕙,你给我的纸条,是真的假的?”
“当然是假的。”
柳蕙得意道。
“不好,纸条给了他。
如他哪一天跟‘雄鹰’见面,你怎么解释?”
肖秉义替她着急了。
柳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:
“放心吧,‘雄鹰’见到纸条,反而体现出他不计前嫌之胸怀,肯定承认。
你下一步准备咋办?”
肖秉义揪着头,低头嘟囔:
“还能咋办?失败了,从头再来。
哎,我俩上次见‘雄鹰’时,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烟火味?寺庙的香火味?”
“没有呀,你闻到了?”
柳蕙茫然的答道。
肖秉义眯着眼:
“我第一次去,闻到香火味。
感觉是上台阶,第二趟没有闻到香火味。
我在想,沈富中大本营在寺庙,‘雄鹰’司令部,会不会也在哪个寺庙?”
柳蕙停下,点头道:
“有可能,那么多人住一起,只有寺庙能容纳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