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肖秉义提醒:
“你几十岁的人了,蠢得伤心。
在办公室就不知道你行踪了?叶子那么相信你,你竟然怀疑人家?我问你,被捕前是否见过重庆派来的特派员?”
沈富中一怔,忙问;
“你是说我被捕时,特派员已经到了上海?”
肖秉义不失时机嘲讽一句:
“你说,你是不是蠢蛋?告诉你吧,特派员到上海,也玩了不少花花点子。
但他也没有逃过站长算计,轮船改火车,最后还是被日本人抓了。”
“他交代,你不认识他,他却看过你照片。
就在你跨进妓院大门时,他跟站长通了话。”
沈富中十分惊讶:
“这么说,特派员到上海也叛变了?怪不得那么巧呢。
哎,特派员最后咋样了?”
肖秉义又拎他一把:
“要想知道详情,且听下回分解。
要不然跟我承认,你是蠢蛋,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唉,‘小便宜’,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。
都这个时候了,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。”
“你不要乌鸦嘴,要死你死,我可不想死。
我还要享受未来的大好时光。”
“我想住一山凹,一所草房,带个院子。
养鸡养鹅,再养几头猪。
种几亩田,外带种点蔬菜。
天天钓鱼。
观赏朝霞夕阳。”
肖秉义越谈越兴奋。
沈富中久久不语,最后叹道:
“唉!
你描绘的愿景,谁不想呢?真他妈窝囊……。”
柳蕙一身军服站肖秉义栅栏前,打断了二人的谈话。
她拉着脸说:
“肖秉义,你要向组织老实交代。”
她继而两头看看,轻声说:
“你要求调六号。
我已跟龙科长说过了。”
肖秉义看她走后,故意嘀咕:
“妈的,牢房重新编号了,怪不得没找到。”
一墙之隔的沈富中脸贴栅栏,见身着军服女人,很像褚鹰妹妹。
他很疑惑,她要‘小便宜’调六号房是啥意思?
隔壁的肖秉义喊:
“来人啊,我要见领导。”
不一会儿,龙科长拉着脸过来问: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“领导,我不想跟沈富中关隔壁。
能不能让我离他远些,起码隔两个房间,去六号吧。”
龙科长仍拉着脸说:
“到这儿还挑三拣四?看在我俩同事一场。
岗哨,查一下六号。
如没问题,调他去六号。”
沈富中坐床铺,始终不理解那酷似褚鹰妹妹的女解放军,为何要肖秉义调六号?
隔壁有开门声,他又紧贴栅栏观望。
肖秉义出门,歪头瞥一眼沈富中,嬉笑道:
“你狗日的不是个东西,你会后悔的。
本来我想出去后救你,现在改主意了。
拜拜!”
随手掉下一纸团,又一脚踢到铁栅栏边,若无其事,走了。
沈富中看看两头,悄悄捡起纸条,背对门展开一看:
“雄鹰”
希望“麻雀”
和“大雁”
一起飞。
他终于明白了,刚才那女军人,就是褚鹰妹妹。
她是替“雄鹰”
传信来了。
如此说来,六号监房大有文章。
他坐那儿很矛盾,他没想到“雄鹰”
这时候还想救自己。
要不要跟“麻雀”
一起飞?
想起被’雄鹰‘冤枉,恨不能咬死他。
但是,现在身陷囹圄,不靠外力恐难出狱。
唉!
那就一起飞吧。
出了牢笼,你东南,我西北,再分道扬镳。
“岗哨,我要见领导。”
他扯着嗓子喊。
不一会,龙科长拉着脸过来,问他什么事?
沈富中满脸堆笑:
“领导,我想跟‘小便宜’住一起,顺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