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,自责道:
“夏主任,不能怪你。
我是男人,怪只怪我思想意志不坚定,脑中资产阶级思想严重。”
“不过我对你是真心啊!
你丈夫为革命牺牲,我很同情你。
你说的对。
你没丈夫,我没老婆。
我俩结合,不违反政策。
但没跟朱主任报告,也有错。”
朱大明和李小满站门口,已听到室内谈话。
李小满进门,又乱插一句:
“樊正,早说不就没事了吗?朱主任,我看可以结束对樊正同志审讯了。”
朱大明正恼火的眼神盯着门岗,怎么能让女人进审讯室呢?见柳蕙也在,压压心火。
他瞅一眼肖秉义,见他微微点头,应道:
“樊正同志,你跟夏主任相好,应该早说呀。
夏主任,中午俺请客,正好将你俩喜事定下来。”
“不过,俺还要批评。
光明正大的事,为何要搞的偷偷摸摸?让群众看见了,影响解放军公安形象啊!”
肖秉义看朱大明二人已定调了。
事既如此,只好去找柳蕙。
弄清她为何帮夏小青去审讯室之原因。
不然,夏小青为何去了审讯室,柳蕙站门外呢?
这种事,涉及到女人名誉,哪个女人敢主动出面承认?
找到柳蕙一问,见她点头。
他脑袋轰一声,天旋地转。
双手撑着办公桌,长叹一声:
“柳主任,柳蕙啊!
你,你怎能跟她兜底呢?亏你还干过地下工作哦。”
“咋连起码保密意识都没有呢?嗨哟,都怪我太信任你了。
你不是不同意告诉她吗?”
柳蕙看他这模样,甚为惊骇,不解得问:
“你什么意思?我这不是配合你吗?咋又怪我了?不跟她说清楚,她咋能疯呢?”
肖秉义无声看她一会,无奈摇摇头,步履蹒跚出了门,一句话留在室内:
“我请你去镇南桥头。”
“我不去,好心没好报。
中午还要陪夏小青主任。”
肖秉义立门口,蓦然回头,恶狠狠的说:
“你必须去!
你犯了大错,知道吗?”
柳蕙僵那儿,手足无措,一脸的问号。
进入午时,镇南桥石栏杆已被烈阳披一层热浪,烫的不能碰。
肖秉义气急败坏,对柳蕙张牙舞爪,训道:
“我告诉你真相,是想让你掌握全盘,好相机行事。
哪晓得你是传声筒,我说什么,你就传什么?”
“这是机密,只有朱局长知道。
现在可好,被你搞得一塌糊涂了。”
柳蕙也不服,凤眼闪着泪花:
“肖秉义,我好心帮你,不讨好也就算了。
你凭什么对我这样?朱主任也不会像你这样对我。
我是你什么人?”
肖秉义胸脯剧烈起伏,仰天长叹:
“天啊,我怎么这么蠢啊?”
看她在擦拭眼睛,心里一软,意识到刚才对她粗暴了一点。
叹一口气,看着对面中桥说:
“柳蕙,对不起,我刚才态度不好,向你道歉。”
柳蕙掏出手帕。
擦拭眼睛,头一扭:
“滚远点,谁要你道歉?我就不懂了,我错哪儿了?”
“你真想知道?”
肖秉义已没了威风,低声问。
“当然。”
她将手帕装好,盯着他,等候答复。
“那行,且耐心听我说,你错在把人想的太好了。
对夏小青没有防范意识。”
“你已知道,她跟樊正是情人关系。
你跟她竹筒倒豆子,她会维护谁?”
“朱局长已规定,任何人不准靠近审讯室。
你不带她去审讯室,她串不了供。
我们还有点希望。”
“你倒好,对她不仅毫无保留,还帮进审讯室。
这对狗男女见面,能有好事吗?”
“事实证明,他二人,对好口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