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小凤。
不告诉当事人,反而会演得逼真一点。
现在,肖秉义似乎知道了秘密。
再瞒下去,会刺激他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心。
她觉得朱大明一石二鸟方案不错,原本担心肖秉义和耿毕崇关系近,坚持不告诉肖秉义。
现在,她看事情正朝不利局面推进。
决定去说服朱大明,赶紧告诉这头牛。
不然……
朱大明听了她理由,半天没吭一声。
她有些急了,问:
“朱主任,我看他已经接近真相了,再不告诉他。
他乱打横炮,反而会坏事。”
朱大明叹一口气,抬眼看看她。
微笑一下转看窗外,凝神无语。
就在她起身欲走之时,他终于开口了。
“你去喊他,你参加。”
肖秉义坐下时,看二人的神态,知道自己要接近事情真相了。
他神态很古怪,面无表情听着,呆呆看着窗外。
“肖秉义同志,该说的都说了。
你有什么看法?”
朱大明最后问。
肖秉义尽管面无波澜,内心里却被委屈的小虫撕咬着,失望、痛心。
他无法形容当时心情,只觉得心已碎成千片。
很想咆哮,宣泄一下心中愤懑:
我肖秉义负责破案,是你朱大明定的。
这么大的事,竟然瞒着我?
还有你柳蕙,亏我这么信任你。
你也胳膊肘往外拐,装聋作哑瞒着我?
他控制着情绪,瞬间感觉心很累。
人为何会心力交瘁?不被信任啊!
有时候,失望至极,反而会裂变出另外一种态度。
他双目无光,神情恹恹。
一副无所谓神态。
淡淡丢下一句,回办公室。
“谢谢组织信任!”
剩下朱大明和柳蕙面面相觑,直到他办公室出瓶子爆裂声才醒神,双双赶过去。
肖秉义办公室酒气熏天,他面红耳赤躺桌上,一地碎瓶玻璃……。
他醒来,天已黑,隐约感觉身边有人。
嚯一下坐起,见是柳蕙呆看自己。
“我在哪儿?什么辰光了?”
他问。
“不晚,才夜里十二点。”
柳蕙没好气的说。
其实九点不到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为何睡这儿?”
他又问。
“你犯病了,神经病作。
我正准备送你去精神病院。”
“你说我神经病?想糟蹋我,坏我名声,是不是?”
他怒气冲天,跳下办公桌,跌跌绊绊走人。
“你去哪儿?”
柳蕙追着问。
“我是神经病,你离我远点。
我回家养病。”
他这话是说当时心情,想给朱局长一个提醒。
再这样对我,老子不干了。
柳蕙还是不放心,送他到家门口,但没进去。
杨玲见她站门口,惊讶的说:
“哟,柳主任,快进来呀。
咋到这时候回来?工作有的干,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哦。”
“不了。
伯母,肖秉义喝了酒。
我不放心,送他回家,我回去了。”
“儿子,快送送柳主任。
黑灯瞎火要当心哦。
儿子,儿子!”
她见儿子没出来,很不放心,目送柳蕙消失在西桥头。
回看儿子双手垫头躺那儿,睁着一对暗淡无光灯笼眼,上前一巴掌打他二郎腿:
“你个白食鬼,又什么神经啊?”
肖秉义跳将起来,喊道:
“妈,您也说我神经病?”
“哟,小白食鬼是怎么啦?哪个讲你是神经病?”
杨玲惊讶道。
“你没过门媳妇,她要送我去精神病院。”
杨玲知道小两口开玩笑,反而笑道:
“你肯定了神经,她送你去精神病院,是爱护你哦。
跟你父亲一样的病,遗传啊!”
肖秉义又跳起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