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同干一杯。
想将肉放回碟中。
一滑,肉掉身上。
赶紧伸手去接,没接上。
看肉掉地上,他干掉酒,弯腰去捡。
见肉上有丝丝泥土,他蹲那儿划拉。
偶瞥一眼桌子背面,严丝密缝。
他将刮干净的猪头肉塞嘴里,起身嘟囔着问:
“陈明高,这张桌子做工精巧,很贵吧?”
陈明高笑笑说:
“你喜欢?那你结婚,我送你这套桌椅,怎么样?”
耿毕崇摇头道:
“君子不夺人所爱,你留着吧。
不过,我结婚也买跟你家同样的桌椅。
在哪儿买的?”
“南京,到时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陈明高边斟酒,边说。
他给樊正倒酒时问:
“樊副主任,我还没见过嫂夫人哦。
哪天带过来给兄弟养养眼?”
樊正苦笑道:
“我爱人还在人家肚子里,暂时带不了。
肖秉义说他未婚妻在路上,我也差不多哦。”
“不过,我目前已相中一人,可惜没缘分哦。”
耿毕崇估计他说的是柳蕙,不好挑破。
却鼓励道:
“樊副主任,功夫不负有心人,有志者事竟成哦。”
樊正转移话题问:
“陈明高,你爱人是哪儿人?”
陈明高窘道:
“我这个样子还能娶城里人吗,乡下人哦。”
他瞅瞅房门,压低声音说:
“不瞒你们,我在南京东区时,看中一个,差点让我上了。
哈哈哈!”
耿毕崇边喝酒,边看着他说笑。
他觉,一贯默默无闻的陈明高,原来也活泼。
三人干了两瓶酒,陈明高再看其他二位。
耿毕崇脸贴桌子,咂吧着嘴,睡了。
樊正趴桌上淌口水,醉了。
老婆出门责怪,三人喝一瓶,差不多了。
为何非要喝两瓶?现在这二人咋办?
陈明高摇摇晃晃站起,瞪着老婆:
“还能咋办?点根蚊香。
让他俩睡凉床。
我将碟子送饭庄。”
他将二人搬凉床横睡,又拿藤椅垫着脚。
然后让老婆和儿子先睡,他拎起篮子出了门。
……
邓中放注视大院门,凡是进门之人,都逃不过他那双冷峻的眼睛。
他看表,已是深夜十一点。
振作精神,看向西桥头。
只有桥下周氏饭庄,亮灯。
不一会又熄灯。
再无动静。
靠凌晨两点,他又现西桥头走来一东倒西歪之人,扶着墙拐向东侧门。
他决定悄悄跟上去,被跟踪人扶墙停下,他也停下。
看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李小满躲二楼,注视天井东西侧门。
只要有动静,断不会逃过他的警觉。
他骨碌着双眼,时刻保持警惕。
看看表,已是凌晨二时整。
只听得吱呀一声,立刻紧盯东侧门。
东侧门缓缓打开,却不见人进门。
他拔枪,紧盯着门洞。
一刻钟过去,还不见人。
悄悄下楼,慢慢逼近东侧门。
猛地一下窜出。
他和邓中放同时出现,枪指门边躺着的人。
邓中放悄声说:
“李副连长,是耿毕崇同志,他好像醉酒了。”
李小满蹲下仔细看看,点点头:
“不错,是他。
不知在哪儿喝的酒,已醉得一塌糊涂了。”
朱大明办公室没有灯光,他躲办公室开条门缝。
眼睛滴溜溜,注视肖秉义办公室门窗。
凌晨二时,忽然听到天井有开门声。
他知道,那儿有李小满负责。
坚持不动。
又听李小满和邓中放说话声,恼火这二人不坚守岗位。
他开门来到东侧门。
拧开手电,见耿毕崇昏睡,对二人来火: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