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卖了你。”
他没有说也对她动过心。
“果然厉害,看来你早对我身份有猜测。
那我问你。”
“我四五年上半年到南京后,我常遭人追杀,是不是你干的?”
肖秉义笑道:
“你到南京那年,我下半年,才考取中央警官学校。
哪有工夫追杀你啊?”
“这就怪了。
我这几年常被人跟踪,几次死里逃生。
不是你,那会是谁?”
“我被这人追杀烦了,想处死陈署长。
找个桃园世界,了此一身。”
她不无悲哀的嘀咕:
“可到了横南镇不久,那个神秘之人又出现了。”
“我左思右想,与其提心吊胆,东躲西藏。
还不如直接面对,彻底了断。”
她给肖秉义加满,深情的瞥一眼对方,哀道:
“所以,我自忖没干对共党不利之事。
今天,现在,准备暗中向你自。”
“不要惊讶,不要这样看我。
我也向往阳光,渴望过正常人生活。”
“不是你的道歉,我还下不了决心。
我出门时,已将钥匙扔了。”
“我这样做,一为给你证明,你怀疑我,没错。
让你抬起头来。”
“二来我感觉累了,真得累了。
打算结束眼前的一切。
无论政府如何处理,我认了。”
“不要打断我,不知为什么。
看你道歉模样,我莫名其妙替你难过、心痛。”
“告诉你,我乐意为你做任何事。
哪怕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肖秉义心中一震,不认识似的看看她。
心中随之升起一丝悲悯。
幽幽的说:
“你这么漂亮,早该找个好男人嫁了,过自己的人间四月天。”
“你真这样认为?我要说你就是好男人,你同意吗?”
张小曼眼睛光了:
“我早准备去你家拜访,你妈没同意。
不然我俩,也许能擦出火花。”
“我甚至还天真的想,年龄虽然比你大一点。
只要彼此能够接受,应该不是问题。”
肖秉义不敢搭腔,已被她犹如泼辣汤之言,浇的哑口无言。
他无法将浑身充满知性美女人,与眼前这个有些颓废的她对上号。
“怎么?你不会跟陈署长一样吧?人前像君子,背后尽干些男盗女娼之事吧?”
她问。
肖秉义感觉,第一次交锋就吃了败仗。
心有不甘,改变了方式。
“其实”
,他呷一口酒说:“我从老张校长那儿了解你后,很感慨。”
“一个风华正茂,如此漂亮的女孩。
本应该享受人间真爱,却遭受这样的磨难。
可惜了。”
“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,难道你不懂人各有志之道理吗?”
“怪只怪老天不公平。
我一腔热血,为党国出生入死。”
“打鬼子,杀汉奸,除叛徒,到头来竟落得如此境地。”
“反观那些跟我同时代的女人,在男人面前矫揉造作,躲鬼子,怕汉奸。”
“解放后找个大干部,又混的风生水起。
想到这些,我心里就不平衡。”
肖秉义琢磨一番,准备就从她提起的话题,深入下去。
故显敬佩之情:
“你一个弱女子,打过鬼子?杀过汉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