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老六,你去拉屎。”
肖秉义扭头看打他的老三,无奈的摇摇头。
猛然喝道:“再打一下试试。”
老三又扬手,被他一把接住。
老三想挣脱,又被他使劲一扭,“哎哟”
一声蹲下。
老四甩开膀子轮过来,又被他接住,两只胳膊绕一起。
只听“咯吱”
一声,老四惨叫着“啊哟”
声,摸着胳膊跌倒。
老五扑过来,被他一掌抡过去,原地打了一个转,摸着歪了的脑袋喊叫。
余下人要帮他扳回来。
“不能动,大哥,俺头疼得要命。
你要替俺做主啊!”
老五嚎道。
其余人呆那儿看着老大。
肖秉义干脆起身,双手抱胸前:
“我已手下留情了,还有什么狠招。
抓紧拿出来,斯人要睡觉。”
他这话明显是挑衅,“小东北”
掏出匕,轻声喊:
“按住他,老子挑他脚筋。
再让他吃屎。
老六,你快拉。”
肖秉义看几人真的一起上,长腿左右开弓,蹬倒几个。
怒道:
“老子从来没见过,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。
不教训一下,你们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。”
他忘了自己的处境,俨然警察抓恶棍。
手脚并用,拳打脚踢。
地上倒了五个,爬起来胆怯的往后退,只有“小东北”
坐床上阴着脸,一动不动。
肖秉义见他不动,刚要坐下歇一会。
就听脑后生风,来不及回头,人已趴地上。
五人一哄而上,按住他手脚。
“小东北”
拔刀跳下床,恶狠狠的说:
“老子让你狗日的下半辈子躺床上。
老六,拉好了没有?”
门外听动静的任国粗故意大声:“这儿哪个值班?6号监房这么大动静,怎么没人管?”
小东北赶紧上床藏刀,按着肖秉义的几位,忙松手回到铺上。
看押战士蜂拥而来,在一片“抱头蹲下”
的喝令声中,任国粗进了监房。
他先盯“小东北”
一会,然后带上刚的白手套,勾勾手,让“小东北”
跟他出门。
肖秉义被强制抱头蹲下,心里顿生屈辱的感觉。
忽听门外“咚咚咚”
的响声,“小东北”
鼻青脸肿回来了。
接着是余下几位逐一出门,又是几声闷响,又逐一回监房。
任国粗喘着气摘下手套,隔着站门外,冷看肖秉义。
肖秉义知道几人出去都被狠揍了一顿,下一个该轮到斯人了。
迅即考虑一个棘手的问题:他若动手,还不还手?士可杀,不可辱。
他动手,老子跟他拼了。
任国粗不再看他,边扫视几位,边说:
“小东北,你算啥男人?口是心非骗老子。
来人,将这几个混蛋分开关禁闭。”
任国粗看六人被战士押走,睥睨的眼神盯肖秉义一会,哼一声,出了门。
蹲那儿的肖秉义已倍感屈辱,又见他斜着眼看自己,立刻感应到对方对他厌恶、嫌弃、傲视之意。
他虽然没被处罚,但抱头蹲那儿,又被任国粗睥睨,感觉比被打一顿更伤自尊。
他仿佛能听到心里“叮咚叮咚”
的滴血声。
他后来和任国粗共事时,常想起令斯人羞辱的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