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都融在了这里。”季思涵抿了一口香槟,抬头看向夜空,帆布帐篷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柔和:“明天可以去看看酒店的safari主题餐厅,听说里面的餐桌是用非洲柚木做的,餐具上有马赛族的图腾。”
十一点十五分,晚风渐凉,众人陆续回到各自的套房。张依依在露台点燃了一支香薰蜡烛,看着下方花园里逐渐熄灭的灯光;刘晓妍则坐在书桌前,翻开《北欧设计史》,在扉页写下今天的日期与地点;周悦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挂进嵌入式衣柜,发现衣柜内壁贴着巴厘岛蜡染布;季思涵靠在露台的藤椅上,指尖摩挲着银珠手链,听着远处酒吧传来的爵士乐,感受着这座融合了世界风情的酒店,在哥本哈根的午夜编织出一场迷离的梦境。
第二天清晨七点半,曼恩斯酒店的露台已染上淡金色的晨光。季思涵是第一个醒来的,她穿着亚麻睡袍靠在藤椅上,看着中庭花园里的水雾在棕榈叶间升腾,远处传来清洁工清扫街道的窸窣声。没过多久,隔壁露台传来张依依的惊呼——她刚发现昨晚放在窗台的香薰蜡烛,竟被早起的松鼠碰倒在斑马纹地毯上,幸好没有引燃,只留下一小片蜡渍。
“赶紧叫客房服务处理,我们九点要准时出发。”周悦的声音从走廊传来,她已经洗漱完毕,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运动装,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游玩路线图。刘晓妍这时推开房门,眼眶带着些许熬夜的红血丝,手里依旧握着那本《北欧设计史》:“昨晚查了小美人鱼雕像的最佳拍摄角度,日出后一小时光线最柔和,但我们要赶在十点前到,避开旅行团。”
八点十五分,五人在酒店餐厅享用早餐。开放式厨房飘来可颂的黄油香气,季思涵点了一份北欧传统的黑麦面包配烟熏三文鱼,罗列则要了煎蛋与烤番茄,张依依盯着餐单上的“丹麦酥”犹豫半天,最终还是加了一份树莓口味的——她笑着说要“为接下来的暴走储备热量”。周悦边喝咖啡边确认行程:“司机九点在门口等,先去小美人鱼,然后吉菲昂喷泉,十二点前到阿美琳堡宫看卫兵换岗。”
九点零五分,黑色奔驰商务车驶离酒店,沿着海滨公路向朗厄里尼港湾行驶。车窗外的风景逐渐从都市街景切换为蔚蓝的海岸,白色的渡轮在远处缓缓航行,海鸥展开翅膀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。“据说小美人鱼雕像原本不在这儿,是1913年为了纪念安徒生诞辰100周年才建的。”刘晓妍翻着书里的老照片,“最早的雕像比现在更小,后来经过两次修复才变成1.25米。”
九点四十分,车辆停在港湾边的步行道旁。下了车,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,夹杂着海藻与阳光的味道。沿着鹅卵石小径往前走,远远就能看到岩石上坐着那尊青铜雕像——小美人鱼屈膝而坐,鱼尾蜷缩在岩石上,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,目光望向茫茫大海,神情带着一丝忧郁的温柔。此刻的游客寥寥无几,只有几位当地摄影师架着相机等待光线变化。
“比想象中更小巧,但真的很有氛围感。”张依依举起手机,调整角度避开远处的游船,“难怪大家说要早点来,正午的阳光太刺眼,根本拍不出这种柔和的感觉。”罗列站在雕像对面的观景台,帮季思涵拍下一张背影照——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,长发被海风吹起,与小美人鱼的轮廓在晨光中连成一片。刘晓妍则蹲在岩石旁,仔细观察雕像底座的铭文,轻声念道:“‘小美人鱼’,爱德华·埃里克森作于1913年。”
十点十五分,众人离开小美人鱼雕像,步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吉菲昂喷泉。与小美人鱼的静谧不同,这里充满了力量感——喷泉中央是北欧神话中的吉菲昂女神,她手持缰绳,驾驭着四头健壮的铜牛,牛蹄踏在圆形水池中,喷出的水柱高达数米,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。水池周围环绕着八尊雕像,分别代表丹麦的八个岛屿。
“传说吉菲昂女神用犁开垦出了西兰岛,也就是哥本哈根所在的岛屿。”周悦指着喷泉底座的浮雕,“你看这四头牛的肌肉线条,雕刻得太逼真了,好像下一秒就要挣脱缰绳冲出去。”张依依走到水池边,伸手去接飞溅的水花,冰凉的水珠落在手背上,让她忍不住惊呼。季思涵则拿出画板,快速勾勒出喷泉的轮廓,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画纸上,留下斑驳的光影。
又过了半个多小时,众人乘车前往阿美琳堡宫。车子驶入市区,街道两旁的建筑逐渐变得华丽起来,彩色的联排别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