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命令你率领一支小型舰队作为先锋南下,去告诉亨德里克少将,请他不要让我们为难,立刻率舰队返回巴达维亚,不然冲突就不可避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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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维.亨德里克少将今年已经五十一岁,若是在欧洲,基本已经到了必须要退休的年纪。
但是在巴达维亚,少将舍不得这远比本土丰厚的报酬和灰色收入,于是不顾精力不济,仍然还在为公司服务奔波。
这也是整个荷属东印度公司高层在远东的痼疾,掌握这里实权的最高官员,全部都是几十年前就在掌权的老人了。
亨德里克少将还算年轻,其余陆军准将威廉.奥托恩五十五岁,公司第二把手,董事兼巴达维亚总干事耶利米亚斯六十二岁,总督彼得鲁斯六十岁。
他们的存在和互相间裙带关系的扭结,极度阻碍了荷属东印度公司的发展,限制了年轻人的向上通道,严重打击了公司中下层的进取心。
他们甚至将巴达维亚变成了腐败的游乐场,整个公司在东方的机构中,全部是裙带关系户或者给钱买官的无能之辈。
这也是莫子布要招揽霍尔戴克书记官和马尔科少校的原因,因为这两人虽然能力不是最顶尖的,但却是极少数不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关系户,把他们弄走,那就是把巴达维亚中下层中唯一一点希望的灯火,给吹灭了。
“我们还是不能确定兴唐王舰队的大致位置吗?”听到打着白旗的兴唐海军使者,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要求自己舰队撤离之后,列维.亨德里克少将极为愤怒。
“是的,将军。”下面的军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,“兴唐王国的可以利用的军港非常多,弗拉戈塞少将又非常善于藏匿,我们无法定位到他的位置。”
“反倒是我们,除了远在巴达维亚的军港外,其余地方并没有多少可供停泊的港口,非常容易被敌人定位。
这次他们能把消息直接送达到这里,就是一种示威。
少将,不管是不是要与兴唐舰队作战,不管他们是猜的还是真的知道了我们的位置,舰队都必须要起航了。”
又有一位军官劝说到,对于此时几乎完全依赖大自然动力的战舰来说,被敌人确定位置,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。
因为人类不可能精准控制大自然,你要是不走,万一敌舰大举来袭,你却没有动力可以驾船离开,那乐子就大了。
亨德里克少将看了看满屋子的军官,脸上神色十分不高兴,他大声的训斥道:
“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没有作战就已经失去了战斗欲望,一艘三级战列舰就把海上马车夫们吓坏了吗?”
听到训斥,军官们都低下头一言不发,挨骂可以,但贸然出战他们是不会干的。
又过了几分钟后,沉默到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中,才有一个军官站出来说道:
“将军,这并不是我们被吓坏了,我们尽力了,但是找不到兴唐海军的主力舰队。
除非我们愿意直接进攻河仙或者嘉定,这样或许才能把他们逼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