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我看,这不是去不去得的问题,而是若要得胜,就必须要去。”张文献眼睛一眯,手捻胡须说道:“这李阿才与城北的李集亭不一样。
他虽说是客户,但在北面得罪了广州十三行的大人物,南面跟了忠义驸马又背叛逃走,到了归仁又抢了巡抚阮克宣的侍妾做压寨夫人。
此人现在是北面回不去,南边去不得。阮克宣为人偏狭好色又重颜面,被李阿才这么扫了颜面,早就恨之入骨。
我看就算阮克宣招揽,李阿才也不敢凑上去了。
他现在要让寨主去泥渔村,恰恰是他身居客地,走投无路,心中畏惧所致。
且此人原本是海上的豪客,还是有很多门路的,咱们要起事,一要仰仗他之英勇,更要通过此人采买刀剑火铳,必须得结交。”
胡丕惠此时喝完了茶水,喘匀了气,听到师父张文献这么说,把嘴巴上的水一抹。
“师父算无遗策,您说要去,咱就去。”他抽出心爱的手铳擦了擦。“大哥,让我领三百飞虎壮士去给你打前站。
李阿才不过就四五百人,打起来未必是咱对手,有三百飞虎在,谅他就算有诡计也不敢施。”
“二哥,你再领二十个兄弟,骑上快马监视归仁,一旦城内有兵马调动,立刻就来通知,如此也不怕有诈了。”
胡丕岳点了点头,“如此甚好,说服了李阿才,我们立刻就在西山寨向四方下英雄帖,闹他个天翻地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