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黎世机场的入境检查站前,林晚调整了一下深色墨镜,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着胸前衬衫下的钥匙吊坠。
护照上"
李敏"
的名字和照片都是假的,但海关官员似乎没有察觉,只是例行公事地盖了章就放行了。
"
商务还是旅游?"
官员用德语问道。
"
旅游。
"
林晚用生硬的德语回答,然后切换成带美国口音的英语,"
我想看看阿尔卑斯山。
"
行李只有一个小登机箱,装着最基本的衣物和洗漱用品。
真正的装备——手枪、备用护照、现金和加密手机——都藏在特制的腰带上,紧贴着她的皮肤。
走出机场,十月的瑞士空气清冷,阳光却出奇地明媚。
林晚按照计划,没有直接叫车,而是先走进机场书店,假装浏览书籍,实则观察是否有人跟踪。
飞机上那两个男人就很可疑。
一个坐在她斜后方,全程假装睡觉却不时偷瞄她;另一个在登机时"
不小心"
撞了她一下。
林晚利用机上洗手间的时间,通过空乘人员的帮助换了座位,甩掉了他们。
书店的监控屏幕反射中,一个戴棒球帽的亚洲男子正在不远处假装看杂志,目光却频频扫向她。
林晚的心跳加——他们还是跟上来了。
她迅制定了计划:先乘机场快线到市中心,利用人群甩掉尾巴,再换乘出租车前往苏黎世大学医院。
快线列车拥挤不堪,林晚挤在上班族和游客中间,时刻注意着棒球帽男子的动向。
他在两节车厢后上了车,正试图向她靠近。
列车即将到站时,林晚突然假装晕倒,引周围乘客一阵骚动。
趁乱中,她溜到另一节车厢,在门关前的最后一秒冲下列车。
站台上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棒球帽男子懊恼的表情,他拍打着已经关闭的车门,眼睁睁看着列车载着林晚驶离。
三趟换乘和两次反跟踪路线后,林晚确信自己安全了。
她拦下一辆出租车,用流利的英语告诉司机:"
苏黎世大学医院,神经科学研究中心,谢谢。
"
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人,只是点点头就出了。
林晚靠在座椅上,终于允许自己稍微放松。
窗外的苏黎世湖波光粼粼,远处的阿尔卑斯山积雪皑皑,美得不真实。
上一次来瑞士还是大学交换时,那时她的世界还简单明了——学习、研究、教书。
现在她却成了国际逃亡者,带着能改变世界格局的秘密。
医院建筑群庞大而现代化。
神经科学研究中心位于一栋独立的玻璃幕墙大楼内,需要门禁卡才能进入。
林晚在大厅接待处停下,用德语询问:"
汉斯·伯格教授在吗?我有预约。
"
接待员查了查电脑:"
伯格教授今天休假。
您是他预约的李女士?"
林晚点头,心中警铃大作。
母亲说过伯格知道她会来,不可能休假。
"
他留了封信给您。
"
接待员递过一个信封,"
说您会明白的。
"
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:「老地方。
下午三点。
注意尾巴。
」
老地方?林晚一头雾水。
母亲只给了她接头暗语,没提什么"
老地方"
。
她道谢离开,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思考。
医院附近的咖啡店人满为患。
林晚选了角落的位置,背靠墙壁,视线覆盖所有出入口。
她点了一杯黑咖啡,假装看手机,实际上在回忆所有可能与"
老地方"
有关的线索。
父亲确实提到过瑞士。
他每年都会来苏黎世参加一个神经科学研讨会,有时会带全家。
林晚十六岁那年,他们曾在苏黎世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