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才些微缓过来了一点神,眼瞳终于聚焦,停在了昏暗的更衣室间隔板墙壁上,他一眨不眨、丝毫不挪动,似乎就这么能硬生生从上面看出朵花来般。
他的脸止不住发热,尤其是想到最后顶端的那句经由角名说出口的’弄在我手上‘,大脑皮层就止不住发紧。
……越界了,更是过线了,岌岌可危的良知在神智清醒的第一刻就快速跳出来谴责。
黑发少年心灵已经进入了圣人模式,就差原地念着往生经将自己超度成佛。
无论怎么想,对16岁的角名伦太郎做出这样的事……
良心隐隐作痛。
一时之间忘却了自己现在也是16岁的事实,狐川辻人(灵魂30岁版)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干脆自首先把自己送进去。
他大脑还有余韵在这东想西想,但身体的本能却始终未能脱出。
角名伦太郎只在水喷溅出的时候保持了些许安静,安静到如果他不呼吸,狐川辻人甚至会认为这是个死物。
但现在,靠着更衣室隔板的黑发少年已经渐渐停止了喘。息,呼吸也逐渐倾向正常,他不紧不慢动了下,又挪动了两下腿。
随之变动的就是膝盖,有一下每一下蹭过,偶尔还会碾过。
没来得及全然消退的余感绵长,抓住机会就如潮水般一下子嗡涌了上来。
精致小巧的喉结一滚动,黑发少年的大脑猛地掉了一个帧,活脱脱就被掐着腰拽回了深深黑暗中。
兜在眼睑处的潮湿水汽终于悠悠晃晃地滚落了下来,断珠成线般,一滴接着一滴,一团接着一团,豆大地打在了角名伦太郎的肩头、胸膛,在白色蕾丝领口与黑色布料制服胸前洇处一团接一团的泪痕水渍。
狐川辻人似是不舒服地哼咛着,角名心疼他,只好更加关心、更加贴近,甚至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各处都检查各遍,终于算是找准了定点,问题的病灶。
首先就是要帮人止水,特别是眼泪,褐发人影微微低头,他先前吮去的泪水只是片刻就又很快盈满,拭去的速度跟不上产生的,角名伦太郎只好慢慢叹了口气,像是对面前的人真的无可奈何般地抱怨了句,
“……水好多,辻人,这样下去不行,要控制一下才行啊。”
狐川辻人双臂软软,勉强环着他的脖颈稳住自己,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他坐着摇摇晃晃的云端飞车,上了儿童座,又狭窄又逼仄、勉强这么将自己塞进去,云端飞车一启动就没个停,颠得他柔软内脏仿佛都要移位,被大手捏揉地要挤出汁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