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说了算。
她伸出腕子,面上平静无波:“有劳太医了。”
张太医搭上她的脉搏,凝神片刻,脸色渐渐变得古怪。
“如何?”
柳贵妃急切地问。
太医收回手,跪倒在地:“回贵妃娘娘,庶人沈氏的确确有滑脉之象,约三月有余。”
柳贵妃的笑容彻底消失,眼中掠过一丝杀意,但很快掩去:“果真?你可诊仔细了?”
“微臣以性命担保,确是喜脉无疑。”
院内一时寂静无声。
柳贵妃的手指紧紧攥着纨扇,指节白。
忽然,她展颜一笑,亲热地拉住青禾的手:“真是天大的喜事!
姐姐放心,我这就回禀陛下,必让姐姐迁出这冷宫,好生将养。”
青禾抽回手,淡淡说:“不必了。
我觉得这里清静,适合安胎。”
柳贵妃愣住,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。
隔天,柳贵妃又来了。
柳贵妃以纨扇掩唇,笑得温婉和善,眼底却无半分暖意:“你我姐妹一场,虽姐姐如今在此清修,妹妹心中始终挂念。
我今日,特地带了些上好的补品来给姐姐调养身子。”
她身后两名太监应声上前,手中捧着数个锦盒,一一打开。
里面赫然是品相极佳的人参、燕窝、阿胶等物,光看色泽形状便知价值不菲,与这冷宫的破败格格不入。
“姐姐瞧,这是陛下新赏赐的百年老参,最是补气养血。”
柳贵妃亲自拿起一支须皆全的人参,递到沈青禾面前,语气亲热,“姐姐定要按时服用,好好保重身体才是。
若有什么短缺,尽管派人来告诉我,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…和腹中的皇嗣。”
最后几个字,她咬得略重,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沈青禾的小腹。
沈青禾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贵妃娘娘厚爱,青禾愧不敢当。
只是我如今是戴罪之身,用不得这般贵重之物,恐折煞了。”
“哎呀,姐姐这就见外了!”
柳贵妃嗔怪道,强行将人参塞入沈青禾手中,“什么戴罪不戴罪的,姐姐如今怀的可是陛下的骨肉,龙裔安危重于一切。
这些补品算得了什么?莫非…”
她话音一转,笑容微冷,“姐姐是疑心妹妹在这其中动了什么手脚,不敢服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