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山风裹挟着潮湿的腐叶气息,在c市郊外的密林深处盘旋。
当第一声惨叫撕破晨雾时,正在采摘野莓的老农陈阿伯浑身僵住——那声音混着野兽的嘶吼,像极了被卷入绞肉机的活人。
他跌跌撞撞地摸出手机,颤抖的手指三次才拨通报警电话:"
警察同志!
青峦山有野猪吃人了!
"
刺耳的警笛声惊醒了沉睡的山岗。
郑丹妮紧握着方向盘,越野车在崎岖山道上颠簸,仪表盘的蓝光映着她紧绷的脸:"
郝婧怡、郭爽带猎犬队搜索山脚,蒋舒婷联系林业局调取野猪活动记录,张昕通知消防准备切割工具。
"
她转头看向副驾上的王奕,法医正将解剖器械仔细塞进防水箱,乳胶手套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车厢里格外清晰。
周诗雨是在粉丝见面会上得知消息的。
大屏幕突然弹出新闻快讯,"
青峦山惊现疑似野猪袭击事件"
的标题刺得她瞳孔骤缩。
十年前孤儿院后山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上心头——那时她和姐姐为躲避惩罚逃进山林,也曾听见类似的撕咬声在夜色中回荡。
她不顾经纪人阻拦,直奔警局:"
我要一起去,也许能帮上忙。
"
案现场宛如人间炼狱。
半截染血的登山杖斜插在泥地里,三十米外的灌木丛下,散落着破碎的背包和带齿痕的人类肋骨。
王奕蹲在腐叶堆中,镊子夹起一缕棕黑色毛:"
这不是普通野猪毛,直径比家猪粗三倍,根部还沾着人类皮肤组织。
"
她举起证物袋,里面的碎骨断面呈不规则撕裂状,"
受害者是被生生撕扯致死的。
"
"
但这里有蹊跷。
"
郑丹妮用强光手电扫过周围,"
野猪通常不会主动攻击成年人,除非"
她的光束突然定格在树干上——离地两米处,三道深可见木的抓痕蜿蜒而下,"
这高度,普通野猪根本够不到。
"
郝婧怡的猎犬突然狂吠着扑向山坡,众人循声追去,却在断崖边现半具被啃食的尸体,胸腔已被掏空,只剩森森白骨挂在嶙峋的岩石上。
暮色四合时,临时指挥部的帐篷里气氛凝重。
费沁源局长盯着卫星地图:"
林业局说这片区域近十年都没出现过野猪群,而且"
他调出监控录像,画面中一团黑影在林间一闪而过,身形竟比普通野猪大出两倍有余,"
这怪物的行动轨迹,更像是有目标的猎杀。
"
姜杉副局长补充道:"
山下村民反映,最近半个月总有家畜莫名失踪,现场同样是被撕扯的痕迹。
"
深夜的解剖帐篷里,王奕的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。
她切开受害者残存的手臂,突然皱眉:"
肌肉组织里有金属残留物。
"
显微镜下,细小的钢针清晰可见,"
有人给野猪注射了兴奋剂和狂躁剂!
"
消息传回指挥部,郑丹妮猛地起身:"
立刻排查周边养殖场,重点查"
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枪声打断,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和村民的惊叫。
众人驱车赶到时,村口的老槐树下正上演着血腥一幕。
一头足有半人高的野猪双眼通红,獠牙上滴落着鲜血,利爪下还压着昏迷的村民。
蒋舒婷举枪瞄准,却被周诗雨拦住:"
别杀它!
这畜生也是受害者!
"
千钧一之际,王奕甩出麻醉枪,药剂精准刺入野猪脖颈。
怪物轰然倒地的瞬间,周诗雨冲上前掰开它的嘴——舌根处,一枚微型定位器闪着幽蓝的光。
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如霜。
养殖场老板刘富贵瘫坐在铁椅上,额角的冷汗浸透了衬衫:"
是是野味馆的王老板让我干的他说这样的运动猪能卖高价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