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侧山坡的灌木丛中,突然呼啦啦钻出三十多个手持各式兵刃的彪形大汉。
他们穿着破旧的官装或干脆光着膀子,脸上露出一双双贪婪的眼睛,如同饿狼般死死盯着马车。
特别是当马车的车帘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苏婉惊鸿一瞥的绝美容颜时,更是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光芒!
这些人连装都不装了,分明是县城里的那些残留的兵卒,大胤亡国,没有了法统,没有了约束,原来的兵自然也就成了官匪!
一个脸上带着刀疤,似乎是头目的壮汉扛着一把鬼头大刀,狞笑着走到路中央,贪婪的目光在马车和脸色煞白的苏婉身上来回扫视着。
“嘿嘿……把车上的货物还有小娘子留下来,否则死!”
“尔等敢,我是押送的役差,车上有大人,还不快快退去!”
老张头虽然吓得声音都变了调,不过毕竟是老卒,急忙镇定下来,拿出自己铜牌高高举起说道。
马车里面的苏婉也是被吓得俏脸发白,下意识地抓住了李子渊的手臂,美眸中充满了恐惧。
“哈哈哈……大胤都已经亡了,你拿这东西出来吓唬谁呢?识趣的就把马车里的货物还有小娘子留下来,兴许还能绕你一条狗命!”
“大胆!”
老张头一把抽出腰刀大声喝到,实则腿脚已经发抖。
“苏婉,你待在车上,别下来。”
马车里,李子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仿佛前面的不是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官匪,而是三十多只待宰的鸡鸭。
他轻轻轻轻拍了拍苏婉冰凉的手背,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。
然后掀开车帘跳下马车,眼神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,冷冷地扫过拦路这些官匪。
刀疤脸见李子渊孤身一人下车,气定神闲的,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,但仗着人多势众,依旧嚣张地吼道。
李子渊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地,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。
他的步伐沉稳而充满力量感,每一步踏在布满碎石的路面上,都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,敲在匪徒们的心头上,武器无视这些官匪的警告。
“妈了个巴子,兄弟们给我上!剁了他!抢粮抢女人!”
刀疤脸被李子渊那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,鬼头大刀一挥!
“杀啊!”
“抢粮抢女人!”
三十多名官徒发出野兽般的嚎叫,挥舞着刀枪棍棒,朝着李子渊杀了过来,他们的眼中只有贪婪和杀戮,根本没把孤身一人的李子渊等人放在眼里。
就在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匪徒距离李子渊不足五步时。
李子渊动了!
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晃,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,瞬间从两把劈来的腰刀缝隙中切入,左手快如闪电,精准地扣住一名匪徒持刀的手腕,发力一扭!
“咔嚓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,匪徒发出凄厉的惨叫声。
李子渊顺势夺刀,右腿如同钢鞭一样横扫出去。
“砰!”的一声闷响!
另一名扑上来的匪徒,如同被狂奔的汽车撞中了胸口,整个人倒飞出去,口中鲜血狂喷,压倒了后面两人!
夺刀、反杀,一气呵成,只在电光火石间!
他夺来的钢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,冰冷的刀光如同匹练般划破空气!
“噗嗤!”
刀光过处,血花绽放,冲得最近的两个官匪,一个被割开了喉咙,另一个被拦腰斩开,内脏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。
李子渊的雷霆手段,瞬间让后面冲上来的匪徒吓傻了,一股刺骨的寒意,瞬间从脚底板窜上了头顶!
“点子扎手,并肩子上!”
刀疤脸又惊又怒,嘶声力竭地吼道。
匪徒们再次鼓起勇气,怪叫着扑上去,这一次,他们倒是学乖了,试图从四面八方围拢李子渊,要将他乱刀砍杀。
然而,这些官匪的动作,在李子渊这个兵王眼中显得毫无章法,破绽百出。
他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如同穿花蝴蝶,每一次闪避都妙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