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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忘了今日并非旬假,在桌案上没能瞧见蜜饯时,才想起来杜幸川方才说过的话。
当时觉着惊讶,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亲自验证的机会。
在范愚的记忆当中,汤药味道总是与蜜饯的甜蜜相伴,是以思绪乱跑的同时,不自觉间便已经口齿生津。
此时没寻到,倒也没觉得失望,恰恰相反,在友人的提醒下才察觉到的兄长的小习惯,仿佛为他带来了些比蜜饯更甜几丝的滋味。
正想着,边上叶质安已经挥笔写就药方,收下来明显高了不少的诊金。
刚想要再找到些被自己忽视了的相处细节的范愚,因此又意识到了点什么。
最初相识的时候,他还曾为诊金苦恼,可随着关系渐近,双方就都忘了这茬。
尤其是在他逐渐将医馆当成了旬假去处,身体情况也好转不少之后,也就只有在又抓了药时,才会意识到这事儿。
不过事实上,倘若真想要照着看诊次数来计算,难度还是有些大的。
作为师傅的宋临靠脉象而非面容来记病人,接班的叶质安虽没这毛病,却习惯性便会抓起来身边人的手腕诊个脉。
偶尔对弈的过程中,范愚一晃神,腕上就已经搭上来微凉的指尖。
兴许这也是叶质安的棋艺永远没法进步的原因之一么?
和叶质安习惯了替人诊脉一样,范愚也习惯了时不时被检查一番身体状况。
渐渐地,两人便默认了只在抓药时付上些药材钱,至于神医弟子的看诊,便成了个义务劳动似的,再没为此计算过诊金。
正暗暗比较着相处和看诊状态下的兄长,被观察的对象终于送走病患,将注意力全盘挪到了才进门就被他瞧见了的范愚身上。
“阿愚?又饮酒了么?”
对去岁冬天的事儿尚且记忆犹新,没在范愚身上找见低落情绪时,叶质安不由松了口气,伸手在走神的人眼前晃了晃,问道。
完全无视了担心了一路会不会受到特殊待遇的陆展宣。
“兄长看完诊了?”扫了一圈堂屋,才发现只剩下了三人而已,范愚连忙否认了他的猜想。
“不曾饮酒,今日又非旬假,阿愚怎会来医馆?”
继续提问的同时,叶质安下意识瞥了眼空荡荡的桌案,为没备下蜜饯或是点心而抿了抿嘴角。
动作幅度并不大,却正好被范愚看个正着。
明明没有受到可口的甜食招待,先前那点甜意却仿佛又扩大了几分。
被人重视的感觉实在美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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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些天进行了升舍考校,结果出来后,今日便暂停了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