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苗苗出院之后就在娘家住着,图个清静。
倒是陆根花心里不踏实,隔三差五就提着点水果、鸡蛋过来探望。苗苗心里憋着气,也懒得应付,见她来了,要么转身回屋,要么就坐在那儿低头看书,全当没看见。
她是真不愿意听她说话,一听到她的声音,心里立马就反感的不行。现在她有些能理解唐蜜为什么要跟陆向东离婚了,有这么个搅屎棍在家,日子怎么可能过得舒坦?
可话又说回来,她没有唐蜜那样的勇气,也没有人家的能力。她现在辞了工作,连自己都养不活,更别提肚子里的小生命了,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!
陆根花碰了几次软钉子,脸上挂不住,心里更是委屈。
她瞅准于大姐在厨房忙活的空档,跟进去,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,拉着于大姐的袖子就开始诉苦:“大妹子,你说我这心里……我这心里苦啊!我在家是变着花样给他们做饭,一分钱掰成两瓣花,就想着替他们多攒点,将来孩子出生,用钱的地方海了去了……我到底错在哪儿了?苗苗和向东这婚事,还是我当初极力促成的,我做梦都盼着他们好哇!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”
她抹着眼泪,声音哽咽:“上次推了苗苗,我是真无心,后悔得直抽自己嘴巴子!可我就是觉得,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,怀孩子哪那么娇气?不都这么过来的?谁还专门弄个什么孕妇衣服穿?那不是浪费钱吗……”
于大姐听着,心里也复杂,一边心疼女儿,一边又觉得陆根花这话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对。
她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:“你也别怪苗苗心里有气。那衣服……不是她非要买的,是之前在街上,碰见向东那个前头那个媳妇儿,叫,叫唐蜜的,还有她朋友,看苗苗穿得实在不像样,人家出钱给买的。”
“唐蜜?!”陆根花像被蝎子蜇了一下,哭声戛然而止,眼睛瞬间瞪圆了,“她?!她给买的?她安的什么心?!”
警惕和愤怒立刻取代了委屈,她声音拔高,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愤慨:“我就说嘛!苗苗以前多听话的孩子,怎么现在心思就活泛了!原来是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在背后挑唆!她自己过得不清不楚,离了婚还不安生,这是见不得我们家好,故意要把苗苗带坏啊!好好的日子不过,成天琢磨穿衣打扮,这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吗?”
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,一股邪火直冲头顶。也顾不上再跟于大姐哭诉,风风火火地就冲出了赵家,径直朝着舞剧院去了。
到了舞剧院,她也不管不顾,就在门口嚷嚷起来,指名道姓要见唐蜜。
唐蜜走出来,还没站稳,陆根花的指责就劈头盖脸砸了过去:“唐蜜!你个黑心肝的!你都跟我们东子离婚了,还阴魂不散地插手我们家的事?你给苗苗买什么衣服?你安的什么心?把她都教坏了!你自己不安分守己也就算了,还敢来教唆别人?你就不是个好东西!”
欧阳婉儿听说有人闹事,一路小跑着过来,挡在唐蜜身前,指着陆根花就怼了起来,“又是你这个老泼妇!你怎么还阴魂不散了?啊?蜜蜜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,你就当她性子好,好欺负是不是?”
“用不着跟她吵,我已经让助理报警了。”唐蜜说道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“报,报警?你,你还敢报警?你报,我给你说,我不怕!你教唆良家妇女,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