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至于吧？啥样的女人能叫人这么魔怔？”陆向右打死也不信世上还有这种魅力，被人糟蹋了还不被嫌弃。陆向东要模样有模样，要地位有地位，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，多少女人上赶着，至于对一个前妻死心塌地？
他努力回想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知青弟妹，除了比村里姑娘白净秀气些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。怎么就把陆向东迷成这样？莫非……是手里攥着陆向东什么天大的把柄？不然完全解释不通！
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：“大姐，该不会……东子有啥要命的短处捏在她手里吧？不然他为啥这么死心塌地？没道理啊！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，想要啥样的女人没有，还值当守着这么个……残花败柳？”最后四个字，他说得既轻蔑又笃定。
“对对对！我刚才也是这么琢磨的！东子肯定有把柄在她手上！不然这事儿根本说不通！”陆向左立刻附和，仿佛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。
陆根花却皱着眉摇了摇头：“这个……应该没有。这一点我还是敢打包票的。”她虽然对唐蜜不满，但也知道弟弟行得正坐得直。
“没有？”陆向左摸着下巴，哼笑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猥琐的好奇，“大姐，你这么说，我倒更好奇了！那知青到底有啥魔力？能把向东迷得五迷三道的！她现在干啥呢？”
陆向右也是一脸好奇，他也实在想不通这女人凭啥能让一个春风得意的男人如此念念不忘。
“正好！”陆根花眼睛一亮，“今天晚上她就有演出！我带你们哥俩去开开眼！舞剧院，那场面，保证你们这辈子都没见过！跳得是真好，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似的！”提起唐蜜的舞蹈，陆根花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复杂难言的感慨。
兄弟俩面面相觑，实在想象不出“画里的仙女儿”跳舞是个啥模样，但心里那份探究陆向东“死穴”的好奇心，却被彻底勾了起来。
舞剧院穹顶高悬，水晶吊灯流淌着柔和的光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奇异芬芳。
枣红色丝绒幕布缓缓拉开，音乐如流水般淌出。舞台上，身着华美舞衣的演员们足尖轻点，身姿舒展，旋转、跳跃、托举……动作轻盈得仿佛挣脱了地心引力，看得兄弟俩眼睛发直，嘴巴微张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他们只在过年时看过村里人扭秧歌，红绸翻飞，锣鼓喧天，热闹是热闹，可跟眼前这如梦似幻、优雅到骨子里的舞姿比起来，那真成了“驴打滚”般的粗笨。
“我的个乖乖……这城里人……咋能跳得跟要飞起来似的？”陆向右喃喃道，眼睛黏在舞台上移不开。
陆向左喉结滚动，没说话，只觉得嗓子眼发干。这种美，超越了他们对女人所有的想象，遥远得不真实。
终于，在悠扬的旋律中，领舞登场。陆根花立刻用手肘使劲捅了捅两边看傻眼的兄弟，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：“快看！中间那个，穿白裙子的！就是她！唐蜜！”
聚光灯下，唐蜜身着洁白的软纱舞裙，发髻高挽，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。她的身姿轻盈得如同羽毛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韵律，每一次回眸都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。她像月光凝结的精灵，在舞台上翩然起舞，清冷、绝美，不染尘埃。
陆向左和陆向右不由自主地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，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剧院里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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