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畅的逻辑关系和因果往来,他一路开过宁聂里齐河大桥,越过大桥,直奔城外的那片苞米地而去。
刘胜又打来了一个电话,郁春明随手一挂,然后“滋啦”一声,将车停到了城外田埂上。
——在那片苞米地的对面,他看到了一辆出租车的车顶。
秦天说过,他妈夜夜不回家是外出会男人了,秦天还说过,他妈会男人大概是在河边上,毕竟,城里的柏油马路可不长淤泥。
当时郁春明没把秦天的话放在心上,眼下却蓦地回想了起来。
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此地的地面,不正和秦天所说的一切对上了吗?
深冬时节,极北之地的苞米田褪去了丰收前的金黄,在荒山野岭下,变成了一排排挺立着的秸秆。秸秆焦脆,粗糙的枝叶上布满了冰霜,风一吹过,那白莹莹的雪沙便落在了田下的塑料布上,继而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轻响。
郁春明被灌了一肚子的寒风,胃里一阵痉挛似的疼痛,等走到那辆出租旁边,他紧握着警棍的手指已有些难以屈伸,为了拉开车门,郁春明狠狠地咬了咬牙。
呜——w?a?n?g?址?f?a?B?u?y?e?ǐ???ǔ???ě?n?????????⑤????????
一股热气窜了出来,扑得他后退了一步。但车上却没人,只有那股淡淡的橘子味香水在提醒着来客,江敏刚从这里离开不久。
“喂!你是干啥的?”突然,田埂
郁春明眉心一跳,抬起了头。
只见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子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,这男子的手上还拎着个榔头,似乎是害怕对面的陌生人会做出什么不轨之举。
“孔大辉?”郁春明直接叫道。
这中年男子被他喊得一激灵:“咋了?”
郁春明合上车门,把握着警棍的手藏到了身后,他问道:“你把车停这儿干啥?”
孔大辉看起来相当疑惑,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:“我带着我媳妇儿,回家瞧眼我妈,咋了?”
“你媳妇儿?”郁春明心下狐疑,他收起警棍,走下田埂,来到了这人的面前。
不远处有座两层小楼,就在这片苞米地的外面,这座两层小楼的后头是片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小村儿。郁春明从村旁走过很多次,从没想过村里还会有人居住。
但孔大辉就恰恰是这个小村儿的村民,他呆愣愣地看了看郁春明,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后:“你到底是谁啊?为啥开我车门?”
郁春明刚想拿出警官证,把这人搪塞过去,但下一刻,那座两层小楼的大院门开了,穿着红色皮袄和毛边小皮靴的江敏走了出来。
她看到郁春明就是一怔,不知这人为什么会突然